因此,上刑人也不吝自己的鞭子棍棒和夹棍,不到半盏茶就打得若初皮开肉绽,血肉斑斑。饶是若初早有预料,也撑不住一波接一波的刑具轮番折磨,牢房中凄厉的惨叫振聋发聩,要不是太宗身边的王公公前来问话,那上刑的家伙差点连烙铁都上了。
王继恩看到遍体鳞伤的若初,面无波澜,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令其他人都退下,只身走到若初身边,“张氏,陛下要老奴来问你,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初强撑虚弱的身子回答,“奴婢没有下毒,孩子是染上风寒,被靖王抢走,耽误了病情,才会夭折。”
“都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王继恩轻笑一声,“陛下已经查到,楚王妃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所以,那个孩子不是陛下的皇孙,对不对!”
“不,不是的!”若初毫无犹豫地矢口否认。
女人有没有生过孩子,虽然可通过外表做简单的判断,但也不是绝对的。如今,皇长子楚王是绝对的受害者,妻子在眼前新死,他是不可能让别人近身查看私密证据的。所以,太宗此举不过是秉持怀疑的态度来诈若初。
这也不算意料之外,若初的表现毫无挑剔,“孩子是楚王妃的。”
“哼,”王继恩转身背对她,“你以为你们这些雕虫小技能欺瞒陛下。”
若初拖着满身伤痛,恭敬颔首,“奴婢不敢欺瞒陛下,那孩子确实是陛下的皇孙。”
“是吗?”王继恩冷笑回头,打量她像看一只笼中僵死之鸟,“张氏,你弟弟也在汴京吧。你说实话,陛下可留你全尸,也不会追究你的家人。”
王继恩说得风轻云淡,可若初忽然惊醒:如今楚王妃已死,楚王解除禁足,可陈王的势力依旧也不容小觑,靖王和惠王很可能不是陈王的对手。所以,太宗如果还想继续扶持长子,必定会对次子陈王下痛狠手。
也就是说,太宗此举不只是要维护几个儿子的权力平衡,更是有意对如日中天的陈王下一记重拳,让他永无翻身的可能。
她自觉白痴,明知天家无情,竟还天真以为自己的计策可以保住无辜之人,到头来竟是害得更多的人跟着丧命。
可是,她不能说实话,走到这一步,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奴婢,说得是实话!”
“是吗!”王继恩目光锐利如刀,“你想清楚再说!”
若初咬牙怒对,“孩子,是楚王妃的,是陛下的皇孙。”
“哼!”王继恩火爆离去,“看好她,别让她寻了短!”
王继恩走出若初的牢房,扶着一头戴黑披风的人一同离开,沿路小心伺候,“陛下,此女是个硬骨头,怕是不好办啊?”
披风人脱下披风,正是太宗,他目不斜视,“你觉得,她有没有说谎?”
“呃,”王继恩心中斟酌,脸上笑回,“陛下,刚刚看她的表现,倒是没什么破绽。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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