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殿下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也算大功一件啊。”
陈王眸光微亮,“你说,她弄这么多事,就只是想逃吗?”
李勇不明就里,歪着傻愣愣的脑袋,谨慎回话,“姑娘,好像,没别的意图吧。”
陈王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李勇撑着脑袋,狠想半晌,也搞不清楚个所以然。
说实话,陈王是真希望若初故意折腾那个刁蛮千金,是因为吃醋了,不想齐嫣入主王府后院。可是,这方面的意思,若初就算真有,也会打死不承认的。
陈王也就自己心里意象一下,其他的也真什么都做不了。
可李勇有一句是说对了,那个刁蛮任性的安和县主齐嫣,还真被这件事闹出了心理阴影,回家不管父母怎么劝,就是打死不嫁陈王府了。
众人正无可奈何,宫中又传出了太宗回绝辽国和亲的旨意,所有人的心头大石一落地,也就遂了太宗的意,不敢再乱点鸳鸯谱了,此事告一段落。
若初抱着必死之心回到陈王府,却在一道电闪雷鸣之后,再无追究的意思,她劫后余生,仍有些难以置信。
李忠也恨铁不成钢地对她一声长叹,“姑娘,好自为之吧。”
再次回到柴房,梅香被打得遍体鳞伤地躺在草堆里哭泣,呜咽,呻吟。
若初泪眼迷蒙,过去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对不起。”
梅香微微睁开眼,极度虚弱的声音中掺杂着丝丝喜悦,“姑娘,怎么回来了?我没事的,姑娘不该回来的。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姑娘。”
若初自惭形秽,“不要说了,我这就给你治伤,你别怕,会很快好起来的。”
回陈王府后,若初一面照顾受伤的梅香,一面找昔日相识的奴仆借药。可竟一连找了几个都不见人影,有被告知,“家中有事,告假还乡,”的;有被告知,“田庄欠租,被派去收租了”的;还有说是,“已经赎身自由”的。
反正理由五花八门,同一时间,王府蒸发,连他们负责的活儿,都被新面孔代替。
若初隐隐有不好预感,却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焦急无奈,李忠托人送来梅香治伤的药膏,她感激不尽,想打听那些人的去向,却被李忠冷淡回怼,“姑娘就安分下来吧,不该过问的,不要多问。”
若初只能谢过李忠,安心照顾梅香,心中期盼那些人也能安好。
梅香受伤怕冷,若初把她扶到自己的榻上休息,不断用水帮她擦拭,退烧。夜晚抱着她一起睡觉,随时照顾一切。
梅香有时候清醒,会坚持回到自己的小床睡,被若初呵斥,“如果你死了,谁来服侍我。你的命既然是我的,就听我的。”
一段时间后,梅香逐渐痊愈,恢复往日活力。她主动把若初的床铺衣服全都用心清洗一遍,然后回到自己的空间,“打搅姑娘这么久,是奴婢的过错。但姑娘是主子,主子是不能跟奴婢同住的,否则就是要折煞了奴婢了。要是殿下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奴婢的。”
若初无言以对,只能默许她的坚持。
若初没有问韩王托付的细节。在她看来,不管梅香当初坚持留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有这几个月的真心相待,周到体贴,事事以她为先,这份忠诚与情谊就够了。
若初只暗暗敲打她,“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你也只能是我的妹妹,不管你之前从哪里来!”
梅香当然听得懂,认真而又谨慎地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