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相互帮衬,相互扶持,若初的手泡被攒破,脓血直流,疼得难以支持。
梅香便想回去拿点体己去换药,却发现私人值钱物品全被都不见了,她急的要告诉李忠抓贼,若初却只摆手摇头说,“不必了。”
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屋里桌椅碗筷还算整洁,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陈王叫人拿走的。他要给她教训,当然不会让她有钱好过。
梅香只能将手帕清洗干净,烤干后,细细地帮若初清理伤口。
没过几天,王府的下人见陈王贬斥若初后,再没看过她,已然复宠无望,逐渐也开始清怠起来:分给若初主仆的饭食越来越少,菜品也只有残汤烂叶,甚至有时还能看到漂浮的蟑螂的尸体。更过分的是,有人当着她们的面吐口唾沫进去,“爱吃不吃!”扬长而去。
若初二话不说,抄起一硬柴就冲对方的后脑勺赏一大闷棍,随即将叟饭烂菜就着自己的唾沫星子倒灌给他,“这么好的东西,你先来吃!全都给我吃下去!”
吓得对方哭爹喊娘,恶心呕吐不止,最后狼狈逃窜。
可是,若初不肯吃那些折辱的嗟来之食,也不能由着自己跟梅香就这么饿死。她打定主意便来到厨房,也不管对方给不给,直接背口锅就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敢来抢的,她回头就往脑袋上砸,这不要命式的在陈王府公然抢劫,说是胆大包天,偏偏霸气侧漏。
厨房的人也担心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真的饿死了,会给自己带来未知的麻烦,便也不敢多做纠缠,随她去了。
自此,梅香每日去厨房捡些对方不要的好点的菜叶子,拿回来认真采摘完毕,清洗干净给若初煮一点可以吃的菜羹。
若初一面坚定不移地吃糠咽菜,一面给父母的书信画饼充饥,告诉他们自己在外面吃着多好的山珍海味,睡着多舒服的暖床玉枕。
她没有笔墨纸砚,就用树枝写在地上,寄托思念。
吃不饱穿不暖,就望梅止渴,与梅香一起跑圈取暖。
王府每天还有几个狐假虎威的奴仆,照三餐跑来柴房寻衅滋事,什么倒泔水,洗衣服,大半夜叫起来给老嬷嬷洗脚捶腿,总是前脚后脚要黑若初一把。
反正就一句话:只要不弄死她,就往死得弄。
李忠等人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很明显又是陈王的主意。
若初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敢来,她就敢反击。
依靠逍遥阁传述的奇门遁甲,若初在梅香的帮忙下,就着柴房现成的工具,做一些简单的门房机关。只要是不敲门冲进来的,保准一揍一个准。
对方要是动手,若初寡不敌众是没办法,可梅香总是冲在前面死死护住她。若初面上冷漠,心中也绝对无法冷酷到底。于是,敢动手的,下次的门房机关会揍得他们更狠辣。不光如此,若初还天天变换样式,就是让他们防不胜防。
这个世界,实力说话,打怕了,就算是主子吩咐的,也开始敷衍了。
让若初倒泔水,可以,只要没人来捣乱,她也秉持劳动光荣的信念好好干,可只要有人跑来挑事,保准让他臭上一整天。
洗衣服也行,但过分的话,她就拣那些面料上等,做工精细的,大剪刀一挥,就化作一堆上好碎布给他们还回去。
当然,剪了陈王的衣服,陈王除了捧着那堆碎布片子,恨得牙痒痒,却也由衷地赞赏她的胆量,只不过面上表现却是又气又笑又拿她没办法。
让若初给老嬷嬷捶腿洗脚也行,伺候老人家她没二话,和蔼可亲的,她就好好照顾,拜高踩低的,她就点穴封针,怎么疼怎么折腾,反正以大夫的身份去治疗,对方事后觉得舒服了,反而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