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当天,若初又听陈王府下人传言:“真是替殿下不值,那新任楚王妃原是我们殿下的青梅竹马,怎么短短一个月,就突然转头进了楚王府。可怜殿下这几日连饭都吃不下,还要被迫去参加他们的大婚。”
便有管家上前呵斥,“再胡言乱语就绞了你们的舌头。”
那几人慌忙磕头求恕罪,仓皇散去。
管家随即吩咐身边的人,“殿下这几日身体不适,身边也没人照顾,你这边晚上安排好。”
身边的人领命而去。
若初暗拍心胸,“真是越来越复杂。这些人为了宽慰主子的心情,恐怕晚上就会安排美人侍寝,我得早做准备,千万不要选中我。”
倒也不用她操心,那些一同入府的女孩听闻晚上有机会侍寝,便争先恐后贿赂司寝的嬷嬷,若初连装病都免了,没人关注她,她求之不得,逮到机会就四处查看陈王府的地形守卫,为逃离做准备。
“你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的犀利的质问,若初微有慌乱,转身见来人身着护卫服饰,便赔笑解释,“不好意思啊,大哥,我新来的,迷路了。”
护卫疑惑上前,打量她一番,“你是今日入府的美人吧,我是王府护卫参军李勇,王府后院不得乱闯,念你初到,我送你回去。”
若初只得灰头丧气地跟着李勇回房,今日的王府探查,以失败告终。
晚上,她正心不在焉窝在房中睡觉,却被门外哭声吵醒。
若初起身查看,竟是晚上被送入陈王房中侍寝的美人锦瑟,在悄声哭泣。
询问缘由,锦瑟便梨花带雨娓娓道来:陈王脾气很差,她刚刚进去,就被粗暴地丢出来,还说以后不许她再靠近半步,要赶她去下人房。这就预示她以后再也没机会成为姬妾了。
原来是这样,若初心中好笑,这样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早知道她也贿赂了。
随后,陆续又有两名女孩被哭着赶回来。
这一个个哭得伤心欲绝,若初反倒有点幸灾乐祸:看来,这陈王殿下是失去爱人,心情不好,对别的女人根本没兴趣。她们被赶回来也是件庆幸的事,要是不被陈王喜欢,还成了他的泄欲工具,那才悲催。
陈王一连赶回来三个人,他手底下的人却不肯死心,很快将目光焦距在若初身上。
若初赶忙捂着肚子装病,却被司寝嬷嬷一把揪起来,“躲什么,跟我走!”
她自知逃脱不掉,只好赔笑解释,“我不是要躲,我是太高兴了,所以紧张的肚子疼。”
见司寝嬷嬷满面肃杀之气,检查她的身体,若初只得拿出些细软悄悄献塞给她,趁机向她打听陈王的喜好厌恶,为入房做好准备。
若初心中盘算:只要故意惹怒陈王,让他把自己也赶出来,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可嬷嬷收了财物,还是板着脸道,“殿下讨厌没用的人,更容不下四处乱打听的人!”
若初温顺点头道谢,梳洗打扮妥当后,就埋首端着一壶酒被推进了陈王的寝殿。
入门还没来得及开口拜见,就被陈王飞来一只瓷酒杯吓得坠跪在地,手中的酒壶被她暗中推到,口中却惊恐求饶不止,“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拿个酒这半天!磨蹭什么呢!”
她盯着被推撒的酒壶,佯装战战兢兢,继续磕头求饶,“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陈王当即怒发冲冠,一拍桌子,霍然而起,“没用的东西!”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揪住若初的头发就要丢出房门,却不慎被脚下酒液滑倒,而后连带着若初也跟着重重地栽了一大跤。
撞到亲王可不是小事,若初意识到不妙,惊慌爬起来要扶他起身,却被暴怒推开
陈王愤然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下一刻一把雪亮的尖峰就直指她的咽喉而来。
她当即魂飞魄散,一阵旋风刮走披散的秀发,露出倾世容颜。
也在这一刻,陈王看清了若初,若初也看清了陈王,终于在微弱的距离躲过了他的剑锋。
陈王丢开宝剑,上前拨开她的飘摇不定青丝,这才确认了这张熟悉的脸,“是你!”
若初绝处逢生,呆呆望着他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陈王?”
再见到贾公子,若初百感交集,一面庆幸自己保住性命,一面对他的身份惶恐不已。她早知他是朝廷贵人,却不知他是身份尊贵的二皇子陈王赵元僖。
陈王听完她的讲述,也是长叹一声,“这手底下的人真是越来越胡作非为了。”
若初战战兢兢地向他请求,“殿下,我被抓进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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