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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见山,乔启睿道:“大当家的,咱们比试一场如何?”
马得彪先是一愣,尔后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小人哪敢跟您动手?”
“我说你敢,你就敢。”乔启睿盯着他,沉声道:“比过后不论输赢,我都许你做这秀山军的统帅如何?”
马得彪的鹞目顿时瞪大,惊愣地望着面前眉目俊朗的少年。
说实话,他心里并没将这少年放在眼里。
这是位皇子没错,但没兵权啊。
他早想过了,若朝廷真有心招安他们,即便安西将军死了,也会再派武将过来接管。
自己若想往上爬,眼前这少年并非他想靠的那棵大树。
可此刻,这少年却大言不惭,先是找自己比试,尔后又许自己做统帅。
统帅可不是他想让谁当谁就当得了的……
看他还在犹豫,乔启睿笑道:“还是比一场吧,反正你又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那您,殿下您需要小人做什么?”马得彪问道。
他可不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有好处,必得要自己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乔启睿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有,至少暂时还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如此做,不过是念你是条好汉,若是被人害了那就可惜了。”
“谁会害小人?”马得彪脱口问道。
乔启睿道:“即将到来的安南将军——葛横。”
“为何?”
“你可不要忘了,安西将军是死在你们手里的。我能安抚住那些小兵,可安抚不了与安西将军关系甚好的安南将军。”
“安西将军不是我们杀的。”
“我知道,是应家武士干的。但那又怎样?终归你们是一伙的,如今应氏兄弟已经伏诛,剩下的首恶便只有你了。陛下仁慈不愿追究,但不代表安南将军不会私下为好兄弟报仇。”
一席话听得马得彪后背冷汗直流。
那晚他没去县城,是二当家去的,带去的兄弟几乎全死了。
仅有的几个逃回来跟他说是安西将军下了死命令,要把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至于安西将军究竟是被谁射杀的,他们都没看见,只听说那人是个高手,早早地埋伏在应家大院对面的房顶上,偷袭一举得手。
能够埋伏在应家大院附近,想来也只有应家的武士了。
“怎么样?大当家的。”乔启睿干脆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他不怕这厮不答应。
人但凡有所图,便会在意别人的话,况且他说的是实情。
当年二人同在程拜大将军麾下时,铁石勒曾救过葛横的命。
而今,铁石勒不明不白地死在酉城,作为他的好兄弟,葛横又岂会善罢干休?
只怕早在听到铁石勒身死的消息时,便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
他一人之言不足信,若再加上溍王和皇后的枕边风呢?
记忆里,他这个四皇子还是很受宠的,但再受宠,也比不过身份尊贵的嫡长子啊。
所以皇帝陛下才急召自己回京。
虽说不至于要自己的命,但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至于这些土匪,葛横若要杀几个出气,皇帝怕是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让其糊弄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