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试图将他拖进木桶里——“噗通!”
进桶的一刹那,明月辉敌不过那股冲力,自己随着司马沅半栽进桶里,衣衫也被滚烫的洗澡水打湿。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很近,明月辉甚至能数清楚司马沅面庞细细的绒毛,她的鼻梁,轻轻擦到了他面颊的酒窝。
她喘了两口气,小心翼翼给他摆好了姿势,才费力撑着桶沿爬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殿下,陆*屏蔽的关键字*正急着找您过去呢。”又是方才那个小厮,说话间带了几分焦灼与匆忙。
明月辉斜眼望去,果然,这些人开始想方设法把她支开了,“进来。”
小厮随即推门,他身后有一侍女,端了碗黄橙橙的汤水。
“这是醒酒汤,去服侍晋王喝了。”小厮垂头睨了那侍女一眼,那侍女迈步过去,正准备越过那画屏——
“等等,醒酒汤给本宫,本宫来喂晋王喝。”画屏后伸出了一只纤纤素手。
侍女无法,只得回头看了小厮一眼,小厮不得不朝她点了个头。
明月辉隔着画屏接过那碗药,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发抖,心如擂鼓般快要跳出来了。
就是它,就是它!
她早就发现了,屋内燃起的博山炉有催|情的功效。但仅仅如此,定然不够司马沅与裴浅意|乱情|迷一整晚,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催化。
如今两个人同时因为曲水流觞之事烂醉如泥,此时最好下药的时机与借口,也就是这碗醒酒汤了。
只要司马沅喝了它,喝了它,就能一夜涨40点好感,剧情也能回到正轨了。
明月辉纠结的源头就在于此,她回过头,望了眼雾气朦胧里的司马沅。
他的小脸清秀苍白,脖子有些酒后的潮红,整个人在水汽中微微蹙了蹙英挺的剑眉。他可真好看啊,这少年是注定的天命之子,这一个晚上,注定他与裴浅将会有一个孩子。
“殿下,殿下,陆*屏蔽的关键字*可催得急呢。”那小厮焦急地道。
明月辉吞了吞口水,“好,好,本宫服侍晋王饮下醒酒汤便走。“
这爿绢丝画屏,从外面至里面看去,虽说人影影绰绰的,可大致的行为也能看出一二。所以这小厮可以通过画屏看到里间的情形,明月辉若是现下把这碗药倒了,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明月辉也当然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她拿着碗的手都是抖着的,一双星眼注视着眼前烂醉如泥的少年。
少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牵引了一下,小小的酒窝浮现。
明月辉的灵魂像是被那小小的牵引给狠狠灼烧了一下,疼得惊人,”老子……“
她别过脑袋,细声独语,“老子倒了八辈子霉了,才被你这么折腾。”
言罢,以身体遮住画屏传来的视线,”阿沅,阿沅,喝了它,喝了会好一点。”
从小厮的角度来看,是晋王喝醉了不肯喝醒酒汤,王妃正娇滴滴地恳求他。接下来,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许是晋王实在醉得狠了,王妃竟以嘴哺食,一口一口渡给了他。
隔着绢丝画屏,朦朦胧胧的烛焰招摇,博山炉里青烟渺渺升起,这一幕看起来那般缠绵又令人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画屏里的明月辉正一手掌着司马沅的脑袋。
她先是自己饮了一口醒酒汤,呷在口中,将他的头扶上来,轻轻地对准那双菱唇,送了上去。
少年的嘴唇是柔软的,嘴里有些酒香。
才进去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少年轻轻“嗯——”了一声,眼皮耷拉着,唇齿都在轻微颤栗。
明月辉轻轻掌过他的后脑勺,安抚他的情绪,用舌苔轻柔地扫过他的唇齿。
唇舌之间,湿热的气息交|缠开来。
表面上,明月辉以口渡汤药,实则,绝大部分的汤药都流入了她自己的食管里。
两个人的这一番举动,不过是为了骗取画屏外边人的信任而已。
最后,一大碗汤药,只余几抹残汁,留在司马沅嘴角。
……
“咱们走吧……”明月辉整理了自己被打湿的袖子,“方才晋王饮了醒酒汤,需要休息。”
随着小厮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
很好,这一次,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了。明月辉暗自捏紧了拳头,一滴细汗从鬓间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小渣:都说了不是蚕豆,不是蚕豆!
狗子:以前是。
小瞎、小清、小真:我们(看过)的都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