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之前,他明目张胆恐吓我。”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应该是在警示你,是你自己先入为主主观地认为他在要挟你。”云杜若摇着头确定地对我说。
云杜若这样一说,我也有些疑惑,回想起当时太子给我说那句话的表情,似乎真不是恐吓,而是诧异和担心才对,太子为什么能看出我有危险,又为什么要提醒我?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想要对你下手,说明我们查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是有人想阻止你查下去。”云杜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那就奇怪了,我就是一个法医,查案是你在负责,找茬也应该是找你才对,怎么找到我身上?”
“是啊,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云杜若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太子!太子在你身边,他能在迷障中进退自如可见不是普通人。”韩煜很平静的对我们说。“昨晚那些小鬼明显惧怕太子,连他身都不敢靠近,而太子在你身边,所以对他下手容易的多。”
“那你这话是承认你没太子厉害?”我有些失望地白了韩煜一眼。
“太子是有备而来,我是出去找你仓促应战,孰高孰低怎么分的出来,等有机会倒是想和他讨教讨教。”韩煜很淡泊地回答。
“那既然不是慕寒止回来杀人索命复仇,那就是真有凶手行凶,可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呢?”云杜若的思绪又重新回到案件上。
还有向忠义尸体上消失的肉,我百思不得其解,进来报告的警员说现场排查工作进入尾声,参加同学会的三十二人,在向忠义被杀案发这段时间内,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也核对过监控视频,证实了这三十二人都没有杀向忠义的作案时间。
云杜若还是不甘心,要求重新核查一遍,从监控视频上看,凶手是不可能离开听泉山庄,一定是排查的过程中出现了纰漏,有漏网之鱼试图蒙混过关。
排查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这一次连同山庄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一起确定行踪和时间,可最终得出的结果依旧是令人失望,没有一个人符合作案的时间。
凶手再一次凭空的消失。
我们去找凌国栋,现场那么多血,凶手即便再小心也不可能不留下脚印,但是凌国栋告诉我们在房间中没有提取到除了我们办案人员之外的脚印。
我们把这些汇总后向屠夫汇报,他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半天一句话也不说,过了好久才重重叹了口气,看他的样子异常的倦怠,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我低着头不说话,等待屠夫的训示,桌上摆放着整理出来的报告和那本多出来的同学纪念册,我的目光落在隐藏在人群中的慕寒止脸上。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和匪夷所思的案件,这已经超出我能认知的范畴,可韩煜很确定地告诉我们,慕寒止是不可能回来索命复仇,那凶手到底又是谁。
我的目光移动的时候忽然停在照片上,中间一排在向忠义旁边站立的女人样子看着很眼熟,我慢慢拿起照片,在放大镜下仔细一看。
谭爱萍!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平日我们都叫她谭姨,她是屠夫的妻子,退休之前也是法医,算起来是我的前辈。
“姜局,谭姨和向忠义是同学?”我拿着照片好奇地问。
屠夫回头瞟了一眼照片我指的人,点了点头。
“是的,她和向忠义是高中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摇头,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在梳理慕寒止案件的时候,每一个和慕寒止有关系的人都调查过,可始终有一个人没去查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姜山。
二十年前是他负责处理慕寒止的案件,也是他将案件定性为自杀,正因为如此案件才会就这么结案没有深查下去,然后负责给慕寒止尸检的萧博文,刚好又是他的挚友,而萧博文在给慕寒止尸检后第三天就意外身亡,负责现场勘查的又是姜山。
现在向忠义不明不白死在房间里,明明和姜山是没有关系,可他妻子谭爱萍竟然是向忠义的同学,这再一次把姜山间接地牵连在里面。
想到这里我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屠夫,一时间很多疑问充斥在脑海里,为什么每一个和慕寒止有关系的人都能和他有联系,屠夫到底在二十年前的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