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赶到北街时,正赶上有人要砸车。
清泉跟旺九躲在车里,只盼律政赶紧过来。要砸车的是个年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鹰钩鼻,厚嘴唇,眼间距很宽,看着有些阴鹜,不是个好说话的。他从角落抽了棍子,喊了几个邻居,对着车里孩子跟狗出言威胁。
这辆红色跑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要是在平时,孙连也没胆量这么闹。可是现在车里的是个狗跟孩子,即便是没占到便宜砸了车,没有监控,一个小孩子能说得清什么。难不成指望那条狗来做证人,完全没可能的事。
这么想着,孙连失去了耐性,指挥邻居上来砸车。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个多居民一起,能把他们怎么着。清泉坐在座位上,看着面目逐渐狰狞的人,忍不住问道旺九:“现在的人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吗?为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还要表现的这么残暴?难道就不怕神灵怪罪?”
旺九撇嘴,想到几十年前打死自己妈妈的村民,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呲了牙说道:“他们不信神,只信自己。只有当做的事情不成功的时候,才会把失败原因推给命运,说这是天意。你们他们现在的架势,摆明是要施暴,我刚才就说冲下去讲道理,不行就拼了。可你偏不让,现在可好了,让人堵车里了。虽说咱家红红防爆之数在那,但是想到红红要挨打,我就接受不了好吗?”
“下去讲道理?我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你是只狗,难不成要开口说话?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律政过来,一起讲清楚。好了,放下心吧,他来了。”
孙连手挥木棍要敲车时,一双强有力的手就钳住了他的手腕。
“你谁啊......哎呦......”孙林回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看着二十几岁的样子,并不把他放在心上。想甩开他的手给他点颜色瞧瞧,偏偏那人手像铁钳。很快,孙连就惨叫着屈膝跪在了地上,面容扭曲,疼的说不出话来。律政握着他的手腕,星眸掠过其他几人,最终落在了自己面前的跑车上。
见律政真的来了,旺九一拍爪子解开了安全带,下车跑到他跟前,清泉则是下了窗,两手扒拉着窗户,只露一个脑袋。
律政松开了孙连的手,问道清泉:“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孙连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连滚带爬跑了一边,夺过身边人的木棍,虎视眈眈对着律政:“你就是这个崽儿跟畜生的当家的?”
律政懒得看他,只等清泉回话。清泉指指自己跟旺九又指指那边一堆人,大概讲了一下不久前的遭遇——
就在一个小时前,旺九开车载着清泉,一路风驰电掣出了市区,经过盘山公路,路过这个郊区的小镇。按照原计划,一神一狗穿过这个小镇出去绕个圈就该折返回家了。可是经过这个镇子的中心街道时,清泉跟旺九发现,两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正在殴打一个衣着破烂看上去有些傻气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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