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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身形顿了顿,凉凉说了一句:“荒山野岭,风水不通,灵气没有,怨气倒是不少。”
额,古逸诧异地看着那人背影,大男人怕晒拿伞也就罢了,偏偏还拿把黑伞,怎么看怎么诡异。此时恰好三两只乌鸦追逐而过,哇哇叫着,古逸再一看四周,好嘛,黄土坟丘,杂树丛生,再配上这瘆人的鸟叫,啧啧。古逸摸摸胳膊追了上去,这大热天儿的,居然也能感到丝丝凉意。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两人一狗来进了一个村庄,房子稀稀落落,多以土胚为主,偶有一两间瓦房,立在当中,倒显得有些扎眼。
庄子里很安静,小路空空,连个人影都没有。
古逸摸摸耳朵,扯扯律政小声道:“政哥,这里不会是个*吧”话音未落,就听“吱呀”一声,身旁的门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扛着锄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见律政一行先是一愣,神色有些慌乱,吆喝了一句什么,接着快步退进家门,“咣当”落了锁。
“我说”古逸原本想同她答话,尴尬地收回手,不解地说道,“那位难道是被我们的颜值震慑,羞得不敢出门?”
律政蹙眉盯着那门,感觉有些怪异。
不多时,门又重新打了开来,不只是这一家,几乎所有村民都跑了出来,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扛着铁锹,呼呼啦啦聚在一起,恶狠狠地盯着律政及古逸。最先出来的中年女人跑到一人面前,指着律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中间那人点点头,看着律政道:“嫩们是什么人?”
古逸看着这阵势只觉不妙,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笑道:“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到了这里。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儿借助一晚,明天我们就走。”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儿,还是中间领头那人道:“不中,俺们村不留外人,嫩们赶紧走!”
古逸刚要接着说,就见律政上前,礼貌说道:“天马上就黑了,现在没有进城的车了,我们只住一晚,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村民们交换了一下神色,叽里咕噜又说了许久。中间那人终是点点头,挥挥手道:“好吧,嫩们跟我来,说好了,就住一晚上,明天必须走。”
古逸傻了眼,心道同样是开口怎么律政说话就管用呢?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了,那人从律政手里接过几张大红毛爷爷,脸上还带着喜意。古逸紧紧背包,心道无产阶级的革命友谊固然可贵,只是眼下这钱财交易好像更好使啊。
“今晚嫩先在俺家住下,俺丑话先说在前头,不该看得别看,不该管的别管,不然要是出了事,就只能怪嫩自己倒霉了。”那人走在前面,话里带着狠意。
村民站在两边,木讷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们,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像是进行某种仪式。古逸越发觉得不安,不由打了个激灵。
“我说,”旺九舔舔嘴巴,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喉头微动,“你们闻到血腥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