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心中有些奇怪的想法,直觉告诉自己不要听,可他却点了点头。
“方家曾是名流大家,到了民国时期却突然没落了,人也一夜之间消失全无。大家都说这里闹出了人命,甚至有了诅咒这种无稽之谈,可是没人清楚当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律政闭上了眼,幽幽开口道,“当时方家有两个孩子,哥哥叫清杨,妹妹叫清柳,两人生得七分相像,整个西城没有不知道他们的。”
“少女都愿嫁清杨,少年都想娶清柳。那时的清柳,有一头漂亮的长发,非常漂亮,像她人一样。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男人,。”
常安不禁问道:“那个男人爱她吗?”
律政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无心亦无爱,他跟清柳之间完全没有可能。”
“那后来呢?”
“35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清柳死了。”
“啊?她是怎么死的?”
“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全然没有发现,还有另一个男人爱着她。那个男人爱她,最后杀了她,剪掉了她的头发,剥下了她的皮,说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常安只觉难以置信:“那个男人又是谁?”
律政攥紧了拳头,又松了开来,他放下了那缕长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方清杨,他说他爱她,所以杀了她。就在这个酒窖,剥了她的皮。”
“什么?”常安看向四周,似乎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气。他正想说太变态了,心下突然猛地一跳,这些事情,律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到那个午后,律政依然觉得难过――清柳看向自己,而自己却故意当做不知,只是同清杨说着话。枉自己活了那么久,竟全然没有发现清杨看向清柳的目光里,除了爱,还有扭曲的恨。
律政回过神来,又对常安道:“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诅咒,人的邪念才是罪恶产生的根源。”
“你的意思是?”常安还是不明白。
“你们之所以陆续出事,不是什么所谓的诅咒,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你可以好好想想,谁能有机会定下这个策划案,又是谁有机会单独行动?”律政转身看着常安,黑亮的眸子泛着光,“答案其实显然易见,活着的人,才有机会制造罪恶!”
他是人吗?常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幽暗密闭的酒窖,没有生气的男人,巨大的恐惧将他包裹,几乎让他窒息。
“不,不是我!”他向后退着,不顾一切地想远离这个男人,即使被绊倒在地也不在意,“我没杀人,没杀人!”
律政一步步走近常安,向他伸出手来:“我知道,凶手是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