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曹跃与光绪

    曹跃就是现在这个大清国的心脏，如果心脏出现毛病了，一切都不能运转了。上一次的谋反案中，因为曹跃遇刺还差一点表现出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的行为，这也表明了一个以唯领袖论作为基础的团队中最脆弱的一点，即领袖意味着团队。

    曹跃是这支团队的领袖，这支团队维护者大清国，而光绪皇帝更加类似于傀儡皇帝。当然，光绪有自知之明，最多仅仅是激愤而已，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举动。比起历史上的光绪来说，现在的光绪皇帝起码生活上和精神上没有那么沉重。曹跃和慈禧不同，慈禧是无时无刻不想弄死光绪，而曹跃只是让光绪成为傀儡罢了。

    光绪的英语和法语老师是曾经的中国驻法大使裕庚，而裕庚有一个女儿叫做德龄，因为裕庚年纪较大，腿脚行动不便，因此德龄经常陪着父亲来到皇宫给光绪上课。因为和光绪接触多了，德龄和光绪皇帝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用后世流行词语来说就是——暧昧。

    在历史上德龄和光绪之间就有这种小暧昧，但是慈禧察觉之后，下令将德龄配婚给荣禄的三子，光绪用计使得德龄与荣禄之子的婚事告吹了，其后德龄找借口出了皇宫，并且来到上海租界定居。光绪死后，德龄结识了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副领事并嫁给了他，抗战时期这位旗人大小姐与宋庆龄一同发动保卫中国同盟，号召海外华人同仇敌忾共御外辱包围中华，省吃俭用并且广泛联系满族有钱人尤其是皇族后裔们为抗战出钱出力，在他的号召下除了极少数铁了心投靠日本人的遗老遗少贵族跑去满洲国做傀儡，大多数原满族贵族支持抗战甚至投身参加抗战，其中以摄政王醇亲王载沣为例子，任凭日本人威胁利诱，他将绝不肯出山出任满洲国职务，并且暗中支援革命，因此共和国建立之后，这些满清贵族反倒平安无事生活自在，比那些参加各种派系在某特殊时期相互斗争的革命家们幸运得多。

    德龄和光绪皇帝的感情越来越近，其父裕庚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没有点破罢了，裕庚回国之后就听到了那一次最有名的宫廷政变，据说是有人准备劫掠光绪皇帝，但是裕庚何其聪明也，他知道那次必定是光绪出逃准备复国。然而曹跃在明知道光绪出逃的情况下，依旧隐忍下来，对光绪待遇一切不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并将此次宫廷政变的罪名给了别人。裕庚就猜到了，光绪身边没有几个忠心的人，一定遍布着密探与小人。甚至于光绪皇帝的几个妃子也都不可靠，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兰贵妃，更是让裕庚怀疑她的身份。

    裕庚翻到希望德龄能够多陪陪光绪，成为光绪的知心人，他知道做傀儡皇帝的光绪内心多么痛苦，如果没有一个知心人陪着他，光绪极有可能承受不住这份压力。

    德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不用父亲讲什么，就明白父亲的心意，而且德龄本身也比较喜欢光绪皇帝个人。在德龄的眼中，光绪皇帝是一个相貌英俊书生意气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话，或许这个人会成为某个县城的骄傲——光绪皇帝仅仅和裕庚学了一年半的法语，就已经能够流利地用法语和裕庚对话了，而光绪皇帝的英语早在庚子政变之前就已经能够流利地与当时的大英帝国驻清公使窦那乐和其他各国驻清公使对话——这是多么聪明的头脑，德龄从小生长在法国，可是她的法语还是在学校学习的咧。

    裕庚将西方国家的几种制度介绍给光绪，其中包括资本共和制、民主共和制、帝国制、君主立宪制，甚至将马克思提出的共产制度也介绍给了光绪，并且指出中国的制度一直以来都是帝国制，而帝国制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法保持国家的生命力持续燃烧下去，反观日本和英国，这两个国家施行的是君主立宪制，皇帝仅仅是国家的象征，从而使得一系皇朝持续。而现在中国的制度，已经从君主集权的帝王之逐渐向君主立宪制迈进，曹跃这个中堂的权力早就大于皇帝了。

    而今天，依旧是裕庚将曹跃身边的消息传递给了光绪，光绪沉默了许久，才问道：“老师，曹跃是****，还是国宝？”

    裕庚苦笑道：“陛下何出此言？”

    光绪道：“尝有人说，曹跃乃****，汉有曹操，请有曹跃，曹氏一族，皆****也。”

    裕庚想了想说：“陛下，若是曹跃不再，谁会尊重陛下？”

    “老师的意思是……”

    裕庚道：“曹跃手下皆亡命之徒，其手下大将重兵在手，严东残忍好杀，聂嘉狡猾多变，冉东对曹跃忠心耿耿，韩铮鲁莽好斗，这些人都不会尊重陛下。”

    光绪苦笑起来，裕庚说的对，这些人岂会尊重自己，这些武夫最尊重的就是比他们厉害的人，也就是曹跃。除了曹跃，谁还能压制他们？如果曹跃出事，或许就因为这一场病而休息几个月，难不保国家会出什么乱子，现在，中国离不开曹跃，就像是甲午战争之后忽然发现中国离不开李鸿章一样。

    光绪忽然抬头，问道：“朕与曹跃，谁对大清更加重要？”

    裕庚实话实说道：“同样重要，没了曹跃保大清，大清必定分裂，没了陛下，必定有外国列强假借为陛下报仇名义占领我中国。”

    光绪苦笑了起来，裕庚说的很透彻，曹跃之所以不废掉自己，就是因为害怕列强干涉中国内政，分裂大清领土，介时随便找一个满清贵族后裔就能干涉中国，中国必定分裂啊。想了许久，光绪反倒释然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曹跃不能将自己怎样，而自己也没有机会对曹跃动手，他们现在的制度反倒是像一种特殊的君主立宪制，

    “准备一下，我们去看望曹跃。”光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