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吃的,饿死我了。”王圣泽有气无力地说道。
“得了噻,等着。”韩春跃跑到军伙房要了一碗粥四个馒头一碗咸菜,王圣泽见着了食物忍着痛西里呼噜全都吃了,吃完之后一抹嘴,嘿嘿一笑道:“他娘的,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咱俩都挺幸运,没发烧。”韩春跃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两个苹果来,王圣泽眼前一亮,赶紧去抢,韩春跃哈哈一笑道扔给他一只,然后将手里的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张开大口啃了一口。
“真甜啊。”王圣泽感慨道,“哪弄的?”
“我从军伙房里偷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的。”韩春跃狡黠一笑道。
王圣泽赞叹道:“好样的老韩,看不出来,你还有做贼的潜质。”
“说做贼多难听,我这是借,只是不打招呼的借。”
“那你还不还?”
“看心情。”
两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听到远处枪声,王圣泽挣扎着要出去看看,韩春跃说:“你个龟儿子,都变瘸子了还看什么看。”
“我是替瞎子你看的,省得你看不到。”王圣泽道。
两人扶持着走出了帐篷,向城内看去,只见大火和硝烟弥漫在阿克斗卡上空,不远处一个连的士兵正在押送着战俘从野战医院前面的一条路上向战俘营走去。
忽然,几个战俘趁着大家看城内的时候发力向前跑去,其他人有样学样也开始逃走,押送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俄军战俘就像是猎物一样被中国士兵在背后打中翻滚倒地,不知生死,但是中国士兵没有放过这些倒在地上的人,几个骑马的骑兵走过去,用绳子系在尸体的脖子上,然后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马具上,拖着他们,继续朝着战俘营走去。
很显然,诈死的人不能再演戏了,其中一个机警的立即朝着野战医院跑了过来,并且左拐右拐躲开子弹,又利用中国骑兵替他掩护,很快便接近了野战医院。
野战医院面前什么阻碍物都没有,这儿只配备了半个营的士兵看护,并且全都是新兵,这时候新兵急得不敢开枪,害怕打中追击的骑兵,所以拎着枪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圣泽冲韩春跃使了使眼色,韩春跃走过去,拍了拍那个新兵的肩膀,新兵转身立即敬礼说:“长官!”
“枪给我,我来。”
新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枪递给了他,韩春跃拎着枪,也不说话,新兵一脸的敬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韩春跃用手拎了拎枪,重新试了试感觉,这把枪质量不错,宋式步枪虽然脱胎与日本金钩式步枪,然而威力却远超于日式步枪。他拉了一下枪栓,采取了站姿瞄准,估算了一下距离和风速,然后调整了标尺,思考了一下再一次调整了标尺。
“他死定了。”王圣泽看着韩春跃的眼神,笃定地说道,新兵满脸的崇拜,这才是老兵——岂不知这两个人仅仅是九死一生的新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