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诸将唱了一声喏,便退了出去。
曹跃道:“我估计武卫后军要进北京城了,我们走了,我又受了重伤,血军对朝廷的威胁少了一大截,朝廷肯定会自乱阵脚。”
杨度道:“朝廷不会这个时候惹洋人吧?”
桑治平苦笑道:“别人不会,但载漪一定会,本来今年元月一日是他儿子登基大典,便是硬生生让洋人破坏了。”
曹跃道:“武卫军进京,只能是武卫后军,武卫后军是甘军,和我们的渊源可是不小,仇恨也是不小。”
“甘军总统董福祥我也略有耳闻。”王宇说,“此人性格暴虐。”
桑治平想了想,说道:“董福祥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连张之洞张香帅都敢顶撞,进了北京城之后可能引起更大的混乱。他的甘军军纪极差,在蓟州驻军时常与百姓发生冲突。进了北京之后花花世界,恐怕甘军更是会引起混乱。”
王宇笑说:“武卫后军若是引起混乱,我们正好能浑水摸鱼。”
其余人笑了起来,王宇又道:“洋人必定生事。”
“洋人不是羊,他们是狼。”曹跃道,“狼是来吃肉的,吃不到肉他们是不会走的。”
这个话题沉重了,大家并没有考虑那么长远,不禁心中一叹,曹跃随后道:“走着瞧吧,世事无常。”的确,世事无常,如今已经是七月份了,历史书庚子年六月份大清国已经向列强宣战了,而因为自己大兵压境,导致慈禧首尾难顾,不敢支持义和团,也间接地让义和团进京的事情推迟了一个月,也使得列强再等待一个月。
曹跃道:“二位先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番,我们只等京师变化即可。”
王宇和桑治平告辞之后,曹跃又让何顺将林黑儿带来,何顺道:“这女人武艺高强,恐有危险。”
“没事。”曹跃平静地说。
不一会儿,林黑儿被带了进来,脖子上被拴着一根铁链,手脚扣着钢铁脚镣,披头散发身上全是伤痕,看来没少挨打。张玉峰手中牵着铁链子,道:“大将军,此女危险。”
曹跃点点头,道:“林班主,我该叫你林黑儿,还是该叫你黄莲圣母?”
林黑儿抬起头来,俏目之中充满着憎恨,咬牙切齿道:“狗官,一剑没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曹跃反倒是笑了,说道:“你别这么说,你一辈子还长着呢,怎么就成了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哼!少假惺惺,要杀就杀,不必废话。”林黑儿毅然决然地说道。
曹跃道:“我知道你来之前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不过像你这种愚蠢的义和团拳民不在少数,你觉得杀了我,为义和团报了仇是吧?可你想过没有?你就算是杀了我,我手下二十万大军会没有人遏制,他们为了争当血军的新统领,而更加疯狂地对义和团进行屠杀,到那个时候别说百万义和团,就算是整个直隶和山东都未必会有多少人活下来。”
林黑儿浑身一震。
曹跃道:“我不是吓唬你,我的军队嗜血如命,只是有我在他们严守军纪而已。在宣化城下,我一个骑兵旅就能大破你们十八团三万人,更别提什么天下第一团了。所以你杀了我,惹怒了我,其实是给你们义和团招灾。”
林黑儿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了,义和团是拳社,是江湖组织,所以想不到那么长远。而且林黑儿武艺高强,她自忖能够逃脱得了,就像在天津一样。可惜她错了,她不但没有刺杀成功,反而身陷囹圄,曹跃手下武艺高强者辈出,就是他自己,若非她趁着曹跃低头感谢之际,恐怕也是伤不了他半分。
更加可怕的是,人没刺杀,反倒是激怒了曹跃更大规模地对义和团报复起来,那就和她此行的目的本末倒置了。
曹跃忽然说道;“我不杀你,我留着你。”
“为什么?”林黑儿再度抬起头问道。
曹跃随意地说:“因为你漂亮啊。”
林黑儿怒道:“淫贼!休要侮辱与我!”
曹跃哈哈一笑道:“开个玩笑,我对你这疯婆子没兴趣。”
“哼!哼!”
曹跃又道:“我留着你是让你看看,我曹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欣赏你们义和团的爱国精神,但我不同意你们的行为方式。如果每一个国家都像你们这样不顾后果,只贪图一时的痛快,其国必亡。你以为自己是谁?奥巴马?克林顿?”
何顺忙问:“大哥,奥巴马是谁?克林顿是谁?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