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一车比棺材还重的软柴

载柴车行走老乔又是笑着喊了一声：孙伯，您把茶壶架上，等我卖柴回来，再来喝壶大甘叶。”

    “好……”茶棚老汉刚回了一个字，下面话就被另外两个刚刚走进棚里坐下两个茶客出言打断。

    那两个茶客着了一身不知道是没洗干净还是原本就色泽灰暗布衫，头发拿根破布带扎着，看起来应该是很久未洗头了，可泛着油光发丝依旧毛躁而翘起，配合着他俩那四处乱瞄却又故作深沉双眼，让人一看就能很轻易将他们与地痞画上等号。

    “哟，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乔义士力气怎么大了这么多，原来是两个人拉车啊！”两地痞往棚下桌旁长凳上一坐，其中一人就顺势把腿翘到了桌上，然后看着那拉车樵夫，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浮。

    只是这翘脚地痞还没把腿搁桌上多久，就被与他同行另外一名地痞一掌推了下去。

    “要搁脚去别人桌上，搁自己桌上，这不是添堵么？”另外一名地痞先是朝自己同伴呵责了一句，接着才看向那拉车樵夫，喊道：小乔啊，你这一车柴可都是软柴，镇上居民需要买柴烧火，要可都是老树劈柴。你若送到平时经常为其供柴柯家铁铺，就算人家愿意收你柴，估计也给不了什么好价钱。”

    乔姓樵夫闻言笑得有些勉强，心绪有些无奈停下脚步，他和声对那位后来说话地痞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杜哥，春上树木水气重，这时节又总是下雨，柴火不够时间晒干，只好先砍些软柴，至少能换点铜币把日子过下去。”

    “那你还有闲钱喝什么大甘叶？”樵夫苦衷并没有引起杜姓地痞同情，他反倒因此面色一肃，嗓音提高了几分又说道：你上个月月供还差三成没交上来，这个月不能再拖了，还得连同上个月缺那部分一起交上来。”他说到这里，语气迟疑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你这个帮手脸孔陌生得很，看近天气着实不好、影响你收成原因上，他这个月份例我可以暂时替你不报，你们也好趁这样把缺那份按期补上。”

    “太谢谢杜哥了！”樵夫连忙朝杜姓地痞弯腰作揖，走车后面负责推车那个杜姓地痞说陌生青年见状也很自然照学照做，朝茶棚下两个人弯腰作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话。

    杜姓地痞以一副理所当然表情接受了对面柴车前后两人一拜，同时以一个眼神制止了坐他身边那位地痞正要说出口话，不过当他目光与柴车后面那位陌生青年目光撞到一处时，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有一种微微惊讶情绪浮过。

    柴车再次被拉动起来，行过半条小镇中间主街道后，拐入了一条不太平整小巷道，驶向镇子东边，后驶入了柯家铁铺用来存储柴火后院。

    柴车一停，刚才那位负责拉车樵夫立即找了院里一捆劈柴作为凳子，坐下大喘了一口气。负责推车那个青年人则朝铁铺里喊了两声，接着就有两名半赤着上身打铁伙计模样年轻人从铁铺后门走了出来，开始动作麻利卸柴。

    其实刚才那地痞说话虽然不全对，那也算对了一半。这种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获得，并且火候不好掌握软柴卖给铁铺，即便能卖出，那价格一定低得不行。不过这车软柴被运到柯家铁铺主要目，还是为了遮挡柴火之中藏那几捆东西，说到掩盖效果，劈柴还真赶不上这些灌木枝茅草扎。

    望着覆外表几捆软柴被两名伙计挪开后，车上露出十几捆书册，拉车樵夫目露惊容大声道：我说怎么重得跟拉棺材似，原来是……”

    “你小声点！”那位刚才负责推车青年忽然出声截道。

    樵夫骤然噤声，望着那一车书册吞了口唾沫，迟疑了一下后才又说道：怎么把这个送来了？柯老伯可不是会舞文弄墨人呐！”

    “你看见这一幕还需要多问么？”青年人开始把车上用绳子捆成方块书册移下车，又说道：什么东西送到这儿来就是两个结果，要么焚，要么融。”

    “我知道，可我有些想不明白啊！”樵夫坐柴堆上歇了一会儿后就站起身来，他先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凑近那青年人身边，帮他卸书捆，同时又说道：这么多书册，就这么烧了，总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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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车比棺材还重软柴

    、一车比棺材还重软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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