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尴尬意

行之大大方方取过柜上册子，翻了两页后对掌柜说道：东，丙字间，麻烦掌柜。”

    那掌柜先生神色迟疑了一下，然后他和颜悦色但明显意有所指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今天是元宵佳节，此时正值灯会初始，小店又临近这个可否请公子先付定金？”

    严行之已从怀中摸出钱袋子，一边打开一边微笑着说道：无妨。小生今天遇上几个好友，一定是要做回东，但小生今天所带银钱，也只够付丙字房定金了。叨扰了贵店生意，还请掌柜见谅啊。”

    掌柜接过了严行之递出一张银票，瞅见票尾印鉴，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和声说道：原来是严家公子，下刚才出言冒昧了。”

    严行之收起了钱袋子，然后伸手就取了柜台上一只小豪，开口说道：生意不是人情，但小生今天与朋友不期而遇，来不及多做准备，只能暂为赊账了。我朋友想些上楼去观灯，劳烦掌柜取来账本。”

    “好。”掌柜连忙躬身取出一本账簿，搁柜台上翻开了几页后向严行之推出寸许。严行之会了意，目光一扫后上面写了几个字，接着掌柜就笑盈盈将账簿放回，然后招呼了小二领严行之一行人上楼去。

    听着楼下掌柜招呼那引路小二，等会免费送去瓜子糕点一份招呼声，待进了房间，刚关上门，莫叶就忍不住对严行之问道：兄台，这丙字房定金是多少啊？”

    严行之并不肯直说，只是淡笑着说道：银钱于我严家只是小事，有时父亲一方良药能换雪银千两，有时赠药又不收钱。今夜我并未奢靡浪费，能有此机会见一见邢师兄数度提及那位先生，这钱花得值了。”

    莫叶不禁皱眉说道：迂腐至极，见谁得这么铺张。”

    刑风闻言怔然看着莫叶说道：当然是你师父了。”

    莫叶讶然：那就迂腐了，见我师父何难，跟我说一声，我直接带你去我家不就成了？”

    严行之摆了摆手说道：莫师弟，这两种见法是不一样。我并没有特别事情要找你师父，如果太过正式与尊师相见，又无话需谈，岂不尴尬。我就这么远看着吧，也许还能看到一群夫子们斗灯迷，想必过程一定精彩，而我们他们未知情况下远观，也不用守什么师生礼仪，岂不自。若如此，这钱不仅没亏，还赚了。”

    莫叶恍然说道：原来如此，你倒是脑子转得呀。”

    三人各自入了席间，接着，刚才下了楼去引路小二此时又上来了，手中多了个托盘，上面摆有一碟瓜子、一碟酥饼、一壶绿茶。

    待小二离开，严行之起身推开了房门对面三扇大窗，此间饭庄雅舍顿时变作空中亭阁。大家只觉得晚风轻微，视野开阔，对面楼上正饮酒一群夫子亦是能看得很清楚了。

    只是林杉所酒楼二楼要略高于莫叶此时身处饭庄雅间，所以雅间内三人微微仰首即可看到对面楼上众人，但对面众人于饮酒微醺之中，却是很难去俯望对面楼中之人。何况于，与林杉一同饮酒几位夫子，此时似乎正商讨什么，大家都已凑到了一处了。

    莫叶入了席间后并无腼腆情态。她先提起茶壶给三人各斟了一杯茶，然后自己自顾自捧着茶杯浅饮一口，算是润了润嗓子，然后她放下茶杯，对站窗户边严行之笑着说道：严师兄，今天与你同行，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东请客这方面，着实知晓得太少。”

    严行之眼含淡淡笑意说道：其实这倒没什么，耳濡目染所就，我也只是学了父辈们一点皮毛。我倒是很好奇，尊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莫叶听出他这是用自己受父辈影响事，借以来推敲她师父如何。

    想起师父曾说过，严行之爷爷曾做过御医，并且他们家世家三代所牵连人甚广，看来人际交往上本事理应不浅。不过莫叶同时又想到，严行之爷爷应该是前朝宫廷里做过御医，而现又如何了呢？只是像这种私家事，她之前未听师父详谈过，现也不适合将这好奇之惑摆桌面上谈。一念至此，她心里不禁生出一些复杂情绪。

    严行之并没有去追究莫叶为何陷入沉默之中，因为他注意力正被另外一件事所吸引。站窗边，他侧身对莫叶说道：对面楼中诸位夫子聚到一处，似乎商讨什么。莫师弟，你也来看看？”

    、尴尬意

    、尴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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