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欺负咱们,这回有报应了。”
听说那晚温光被救出来时,马都受了惊,温光更是吓的尿了裤子。一脸的马粪,让营救他的小兵都笑疼了肚子。
次日芙蓉去伙房里做饭,几个伙夫正围在一处议论着,见芙蓉过去,赶紧拉住她:“你知道吗?昨夜啊,温大人差一点被马踩死,他平时耀武扬威的,也能有这一天。”
“是啊,平时温大人哪里把咱们这些伙夫看在眼里,听说他掉进马粪里,差一点没被淹死呢,最后还是咱们伙房的一个伙夫叫人去救了他。”
伙房里炸开了锅。
大元帅知道了此事,特意把温光叫过去询问。
大元帅还在用饭,莲藕白汤,几个小菜,问温光要不要吃,温光摇头,马棚中的味儿实在太大,熏的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大元帅夹了块莲藕吃了,还没咽下,温光便吐了出来。
一股酸味弥弥漫在帐里。
大元帅再也吃不下莲藕,又夹了几样别的菜要吃,同样是还没咽下,温光又吐了出来。
大元帅瞪着他,好好的一桌菜,温光吐的大元帅一点胃口也没了。
帐里全是呕吐的味道,便是美味佳肴,也只让人索然无味。
“大人,对不住了啊,我不是故意的。”温光又吐了一口:“实话是,马棚的味儿太大了,那些马又拉了稀屎,我……呕……”
“呕……..”大元帅也干呕了一回,直呕的胃里发酸:“温光,我叫你来,不是问你马棚里的马拉了干屎还是稀屎,我就是问问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上天吗?怎么接二连三的都是你出事?先前被人当贼打了,这会儿又差点儿被马踩死,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人……我…….”温光一直都想弄明白芙蓉是男是女,可他知道,大元帅并不支持他这样做,于是也不敢说出来,只是道:“大人,我晚上用了饭,闲着无事,就到处走走,没想到走错了路,去了马棚…….我…….摔了一跤,所以才差点被马踩死。若我被马踩死,以后大人可就见不着我了呀。”温光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元帅摆摆手:“我见不见的着你倒不当紧,关键是你英明一世,若是最后被马给踩死了,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以后啊,没事别弄一些猥琐的事,回去歇着吧。”
“谢大人。”温光退出去,又结结实实的扶着帐子吐了几回,直吐的无人敢向他靠近。
芙蓉刚给大元帅送了饭,这会儿端着茶盘回伙房,听到身后传来不住的呕吐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很快便往前跑。
“四号,你站住。”温光瞧见了芙蓉,顿时来了兴趣,只是脚下无力,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芙蓉不管他在后面怎么叫,就是不停下,温光让随从去捉了芙蓉上前,芙蓉手里的茶盘落在地上,几个随从按住芙蓉的胳膊。
温光冷笑道:“四号,这一切事,都是你策划的吧?”
“温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呕……..”温光蹲在地上吐了一回,再站起来时,已是脸色蜡白,他顿了顿,围着芙蓉转了一圈:“我已经问过那些马夫了,据他们所说,马棚里的马,晚上都是极安静的,为何那晚,马突然就受了惊?”
“听说,是温大人你不小心踩着了缰绳?”
“蹊跷之处就在这里。”温光凝望着芙蓉,一双手从她脸上划拉下来,渐渐的落在她脖颈处:“那晚,肯定是你跟豆子故意整我的吧?”
“温大人说笑了,我们只不过是去给大元帅送汤,怎么会是故意整温大人你呢,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温大人跟在我们身后呀。”芙蓉极力辩解:“再说,温大人出了事,还是我跟豆子去叫的人来营救,若不是我们,或许温大人会被……..”
显然,温光一点儿也不信:“不知道我跟在身后?我已问过那马夫了,他们说,晚间马儿都是拴起来的,为何会有一根缰绳掉在地上正好拌住我的腿?为何你们会从那里经过,去给大元帅送汤,不应该从马棚那走,你们怎么走到那偏僻的地方去了?”
“我们走错了路,天太黑了,不好分辨方向。”芙蓉咬了咬嘴唇:“温大人不也去了马棚么?难道是晚上去那里视查军务的?”
温光无话可说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就是芙蓉与豆子搞的鬼,可如今无凭无据的,倒也不好轻易下结论,如今只能吃了哑巴亏。
他不甘心,瞧着芙蓉的头发乌黑,一双小嘴红的樱桃一样,于是便伸手往她胸口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