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不像一号三号,总说我是个假姑娘……”二号翘起兰花指;“大姐你看,我悄悄涂的指甲怎么样?”
二号涂了淡蓝色的指甲,芙蓉喜欢淡蓝色。
二号炫耀了一下,很快把手缩进了衣袖里:“我偷偷涂的,被别人看见,会嘲笑我的,大姐放心吧,过几天我就洗掉它。”
“二号,别炫耀你那指甲了,快来杀鱼,晌午了,要准备酸菜鱼呢。”三号拎着勺子在二门口喊起来。他并没有嘲笑二号的意思,只是说话声音有点大,掌柜的也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笑笑。
二号拍拍屁股上的雪,提了刀便去杀鱼。
正如二号说的,他杀鱼,是一把好手。
这功夫,连做厨子的三号都比不过。
所以不管是做酸菜鱼,还是清蒸鱼还是炸鱼块,天香楼的鱼,都是二号杀。
趁天香楼无人,芙蓉凑上去悄悄打量二号杀鱼。
他手法细腻,轻轻捏着鱼尾,刀刃一转,鱼鳞便落了地,再一转,鱼腹被剥开,手法之快,芙蓉甚至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白光粼粼,还有二号那涂成淡蓝色的指甲,上下翻动。
“好刀法。”有人喊了一声。
天香楼里突然静了下来。
芙蓉呆住了,这声音,芙蓉很是熟悉。是苏畅。
掌柜的赶紧迎接了上去,一面轻拍着苏畅身上的雪,一面奉承道:“原来是官爷,官爷是要吃饭吗?请这边坐,要吃什么,尽管开口,小店马上做好。”
苏畅穿着盔甲。黑色的盔甲,像是涂了一层油,发亮。
苏畅的脸被包裹在盔甲里,一双灵透的眼睛望着二号的手。
二号吓的扔了刀。缩着手低下了头。
见苏畅不动,掌柜的以为他是来闹事的,便从柜里拿了五两银子塞到他手里:“官爷…….”
苏畅把银子交还给掌柜的:“我不是来要银子,这月二十八,我们大人要在这里会客,你们且准备着吧,菜做的精细些。鲍鱼,燕窝的若是没有,做些鲟鱼,佛跳墙什么的也行。”
掌柜的哈腰:“是。”
苏畅转身要走。
芙蓉拦住他:“你们军营是不是又不打算给银子?”她撅嘴:“天香楼就这么大。如今还养着几个伙计。如今米贵油贵柴火贵。你们吃饭总不给钱,可不是法子。”
掌柜的吓坏了,军营的人来用饭,向来不给钱。这是定例,如今芙蓉竟然敢问马王爷要钱?掌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官爷,这是新来的小二,他不懂规矩,官爷不要计较。四号,还不快给官爷道歉?”
苏畅摆摆手:“你这里的小二,倒是有意思的很,不过他说的很对,我们在这里吃饭。是应该给钱,不然,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呢,给,这是十两银子。来之前,从军营的帐上划的,不会让你们做亏本买卖。”
掌柜的接了那沉甸甸的银子。开始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何军营的人这么客气,怎么还没吃饭,就先把饭钱给了,所谓反常,非奸即盗,他迅速把银子塞给苏畅:“官爷生气了吧?这银子,我们不敢收。”
“给你的,你就收。”苏畅笑笑:“放心,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只是二十八那天的饭菜,务必做好,不能让大人挑出毛病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掌柜的哈腰。想要送苏畅出门,苏畅却指指芙蓉:“让他送,我瞧着这小二有意思。”
芙蓉送苏畅出门。
白皑皑的雪,苏畅与芙蓉立于街头。
掌柜的不放心,派三号偷听,三号胆小,二号担心芙蓉的安危,偷偷的竖起耳朵趴在窗边细听,可离的远,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干着急。
“那日回去以后,大元帅没有为难你吧?”芙蓉仰脸,看着苏畅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又低头搓衣角。
“我没事,大元帅对我好着呢。”
“你不会认贼作父吧?”
“什么叫认贼作父?”
“就是……我是说…….”芙蓉咬着嘴唇:“我是说,你的使命,你也知道,可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行动,皇上都急的上火了。大元帅这人,明显坏的流油,你怎么跟他好亲昵的样子,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苏畅试图点点芙蓉的脑袋,见天香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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