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芙蓉心里的火实在压不下去,可若是在酒馆里打起来,自己占不上便宜不说,小酒馆也会遭殃,到时候杨老爷子又要哭爹叫娘的埋怨。
如今,也只有智取。
如何智取呢?
芙蓉只怪自己读书太少,书上不还有三十六计的吗?为什么每次轮到自己出主意,都像便秘一样困难。一条计策也想不起来。
葫芦捏着锅里的油炸小鱼吃起来,吃的满嘴是油,又在衣裳上揩揩。芙蓉嫌弃的盯着他:“什么时候了,葫芦,你还吃。”
“不是刚晌午吗?”葫芦看看天色,吸吸鼻子。
好吧,对牛弹琴。
芙蓉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赶走,咱们还不费一兵一卒?”
若是苏畅在就好了,至少可以打的他们落花流水,满地找牙,可苏畅远在十万八千里以外,便是快马加鞭,怕也赶不及来救急。
“杨波…….咱们得想想法子…….”
葫芦拍着胸脯道:“我有一个法子…….”
“你上一边玩去。”芙蓉根本没指望葫芦能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来。
“不如,我们来个下药,家里的耗子,不都是这样毒死的吗?”
众人大惊失色,这法子果然歹毒。
杨波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若把他们毒死了,咱们也活不成,我岂不是连累了大伙。”
葫芦附耳给芙蓉说了几句话,芙蓉默默听着,嘴角有浅浅的笑。
她让杨波另做了一盆汤,然后接过葫芦递过来的东西,轻轻的抖进勺子里一些,亲自端了汤去胡老爷面前,见他吃的满嘴流油,便盛了一碗汤给他。
胡老爷高兴不已:“这才识相嘛,别不识好歹,跟爷对着干,没你们什么好处,小巧,来陪酒。”
胡老爷明目张胆。
小巧哭哭啼啼的。
芙蓉拦在她前头。
胡老爷便让田三来拉人,田三还没拉小巧,就听到胡老爷在那“哎呦哎呦”捂着肚子叫了起来。他满头的汗。样子十分痛苦。
田三哪里还顾得上小巧,只是去照看胡老爷:“老爷怎么了?老爷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疼……疼……”
田三急了:“你们给老爷下毒?”
芙蓉笑笑:“桌上的饭菜,你不是也吃了些,若是下毒,怎么你没有事?”
此话有理。
“我肚子疼。”
“你家老爷快生了。”葫芦嚷嚷着:“快去叫稳婆。”
田三也无计可施。只得让家丁背上胡老爷便往外奔,据说,那日奔出没多远,胡老爷便拉在了袍子上,一连好几天,都躺在床上没出门。
大功告成。
杨老爷子揉着快断了的腰杆敲着烟锅子:“芙蓉,你给那胡老爷下的什么药?为什么他喝了那汤就肚子疼,田三就没事?”
芙蓉何其聪明。
若是田三与胡老爷都肚子疼,那他们肯定会赖小酒馆的饭菜,芙蓉把葫芦给的巴豆粉洒了一些在胡老爷的碗底,趁着胡老爷不备,给他盛汤,可田三所喝的汤,并没有加巴豆粉。如此,只有胡老爷一个人不舒服而已。
这事,暂时风平浪静。
白府。
夏日炎炎,知了叫的人犯困。
白昼时间长,热的人头晕眼花。
葫芦夸耀着他自己的本事:“大姐,怎么样,还是我那巴豆粉顶用吧?”
“你怎么会有巴豆粉?”芙蓉质问他。
“宫里的阿哥们若是不想上课,又怕皇上责罚,就会给师傅下些巴豆粉,师傅一拉起肚子,就会给皇上告假,这样,大伙都不用上课了。”葫芦一脸得意:“这是次欢阿哥给我的,我放在身上,一直没舍得用,听说,是次欢阿哥问宫里的太医要的。”
原来如此。
芙蓉伸出手来:“全拿来。”
“大姐,你要做什么?”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巴豆粉下你碗里的,只是这东西,你放在身上,未免又调皮,还是我收着吧。”芙蓉盯着葫芦。
葫芦虽一万个不愿意,可也只得把仅剩的一点交出来。
芙蓉只是怕他惹事罢了。
巴豆粉的事过去了一阵子。
倒没有见胡老爷再去小酒馆里折腾。一切均风平浪静。
小巧按时去小酒馆里帮忙,因为没有胡老爷骚扰,她的气色也好了不少,手腕处的伤也渐渐的好了。
坐下来说话的时候,大伙就在说,这个胡老爷,是真的放过了小酒馆么?真的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