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什么?还不看书去?不准备考秀才了?”
一听到“秀才”二字,葫芦的脑袋又一次炸开了,他如过街老鼠一样,跑回房间里抱着书睡觉去了。
苏畅叫了芙蓉出来。
趁着没人,给了她一块水盈盈的玉佩,这玉佩本来在酒席之上,他便想送给芙蓉,奈何酒席之上,杨老爷子磨磨唧唧的一直不肯走,有他在,那所有人都成了配角,苏畅哪里有机会拿什么玉佩出来呢,只是忍着。
玉佩温凉。
看着极为贵重。
苏畅浅笑:“这玉佩,听我爹说,是我娘的嫁妆,千金难买的,你好好收着。”
一听到“千金难买”四个字,芙蓉赶紧把玉佩还给苏畅:“还是…….你拿着吧,我颠三倒四的,记性又不大好,我怕…….会把这玉佩给弄丢了…….”
苏畅又一次把玉佩塞进芙蓉手里:“我不管,反正,你把自己丢了也不能把这块玉佩丢了,若你真的弄丢了这玉佩……便拿你自己赔。”
“你想的美。”芙蓉笑了,却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白氏,你拿了我家的玉佩,就准备做我们家媳妇吧,若这次去边疆,我能平安归来,我就让我爹请媒婆到你们家提亲。”苏畅笑。
“若不能平安归来呢?”芙蓉鬼使神差的说了这句话,又连忙捂住她自己的嘴巴:“我真是乌鸦嘴,这种不吉利的话怎么能随便乱说呢,我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苏畅,你真的…….要平安归来,不然…….”芙蓉垂下眉眼:“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
“等我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爹,我们家下人都很能干,能帮的上忙,而且,我爹在京城里也有旧识,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再不济,也可以去请杨家人帮忙,他们不是你们家的老邻居吗?而且,虽然杨大叔不靠谱,杨波这个人,还是很仗义的,有他帮你,我也放心。”
芙蓉点头。
苏畅又道:“我虽然不在,可生活中的小事,有我爹与杨波帮忙,也能处理的差不多,若有棘手的事,你也不要着急,横竖有我回来帮你,不过,你可以找杨波帮忙,但不可以找皇上帮忙。”
“为什么?”芙蓉抬头问他。
苏畅点点芙蓉的脑袋:“这还用问吗?皇上这个人,我信不过,他可没有杨波仗义,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当初差一点就娶了你去。”
芙蓉浅笑:“你不必交待我了,京城里我熟,而且如今衣裳铺子生意极好,且我还可以去赵府里陪赵夫人说说话,日子易过,对了,当初你说,去边疆…….办事…….需要多久?”
芙蓉将声音压的很低,对外,苏畅的身份是一员小兵,不过是给赵副将牵马的,可对内,苏畅是去刺杀大元帅。皇上知,苏畅知,芙蓉知。
苏畅伸出手来:“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他伸着三根手指比划了一番。
芙蓉垂下眉眼:“可能三个月,最短…….也不可能是三天,三天还没有到地方呢,你不会打算在边疆呆上三年吧?”
苏畅笑:“若我真的在边疆呆上三年呢?”
“三年,时间也太长了,到时候,或许我都已经嫁人了呢。”芙蓉故意开了一个玩笑,心里沉重,心思细密,连玩笑也显的沉甸甸的。
苏畅急的握住芙蓉的手腕,他力气大,握的芙蓉直皱眉,他直言抱歉,又赶紧松开:“白氏,你不要吓我好吗?我去边疆,本来就风餐露宿,你竟然还说要嫁给别人?拿了我家玉佩,便只能做我苏家的媳妇,若敢嫁给别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芙蓉只得用手堵住他的嘴:“怎么这么胡说?我不准你说那些不吉利的。”
相对无言,唯有眼神流转。
月上树梢。
微风,细雨,淡淡的乌云。
芙蓉坐在灯下打量着苏畅送给她的玉佩。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玉佩上的花纹渐渐的被磨平了。只是这玉佩颜色清浅,握在手里又沉甸甸的,想来是好东西,最重要的,这是苏畅母家的嫁妆,意义非同小可。
芙蓉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又怕把玉佩给摸坏了,便将它放在桌上细细的打量。
小巧端茶进来,并没有敲门,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玉佩,芙蓉脸一红,本想收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玉佩在昏黄的灯影下发出淡淡的光。
小巧将茶递给芙蓉,一面感叹道:“这么好的玉佩,一定是苏公子送给芙蓉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