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咱们边上,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而边疆的守将,朕安排在那里,就是让他们防着齐国的进攻,如今大元帅被齐国人收买,表面上却还是为朕所用,这底下波涛汹涌,不得不防,不定哪一日,这战争就要挑起了。”
芙蓉心里一惊,还记得当初苏老爷说,皇上愁眉不展,跟赵副将走的很近,而且好些天不见大臣,想来就是在商议这些事了。
皇上道:“如今你知道,朕为什么常召见赵副将了吧,知道朕为什么要让赵夫人进宫饮宴了吧,朕只是在笼络人心。朕如今能靠的,也就是赵副将了。”
“赵副将真的可靠吗?”芙蓉也不知为何会问出这一句。
皇上笑了:“你是在为朕这个一国之君担忧么?你放心好了,赵副将满门忠良,他爹也是以前的边关将军,是信的过的,如今只是那大元帅,朕若明目张胆的动他,肯定会让国家百姓议论纷纷,到时候齐国没有打过来,咱们就先乱了,若不动他。那他这蛀虫,肯定要…….”
皇上在左右为难。芙蓉默然:“原来这些天,皇上都在担心这些事,是我们不好,不应该来打扰皇上。”
“不管朕有多么事要担心,你愿意来见朕,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朕都是最喜欢的一个,朕会放下手里的一切活计见你……只是怕你不来,朕怕等不到你……”
风吹过。
芙蓉身披的那件黑色团绒披风微微荡漾。
皇上轻轻道:“朕会娶你妹妹的。等这件事情平息以后。朕……不会让你失望。”
芙蓉没有搭话。
她千方百计的进宫来。不就是为了皇上的这句话吗?可为什么皇上说出这句话来,她去有点失落,甚至,觉得皇上有点可怜呢。还是说。她分明在担心皇上。
时间易过。
很快又有太监来报,说是京城大员有事要找皇上。
皇上无奈,他本想跟芙蓉再说会儿话,奈何多事之秋。
皇上让七公公送赵夫人并芙蓉。
这是独一份儿的荣耀。
出宫时,七公公从袖里掏出一块腰牌来:“以后想进宫来,随时可以,这是皇上让给你的。”
这块腰牌极为难得,哪怕是赵夫人这样的尊贵,腰牌用过以后。也会收回,但皇上却赏了芙蓉一块腰牌,这让朝阳门的侍卫都眼红不已。
苏畅分明看到了芙蓉身上的披风。
这黑色团绒披风,金线镶边,帽子处绣着浅浅的龙纹。哪里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分明是皇上的衣裳。
皇上的衣裳竟然在芙蓉身上。
苏畅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他与芙蓉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小车胡同,眼瞧着芙蓉要回家了,苏畅伸出刀来拦住她的去路:“白氏,今日进宫,皇上赏赐了你一块腰牌,你可高兴?”
“高兴。”
苏畅哼了一声:“你心里还有皇上吗?”
“皇上是一国之君,天下万民心里都应该有皇上。”
苏畅又哼一声:“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是个粗人,认字不多,你可不要骗我,听说宫里那些娘娘,成天望眼欲穿,想见皇上一眼,百求而不得,你不过是进宫一趟,便得了腰牌,又得了皇上的衣裳,这已让众位娘娘羡慕嫉妒恨了。白氏,你真是个招人恨的。”
“你也恨我吗?”
苏畅恍然收刀入鞘:“我倒是想恨你,可千百次也恨不起来。如果真有能恨你的办法,倒好了,不用如此的牵肠挂肚。”苏畅的叹息,像小刺一样扎着芙蓉的心,她笑着招手,让苏畅弯下腰,跟他说了几句话,这才要回府去。
“白氏,你真的要这么做么?”苏畅问。
芙蓉点点头:“你不是天天要习武两三个小时吗?如今天冷,正是习武的时候,快去吧。”
芙蓉如蝴蝶一样闪进白府。空留苏畅在小车胡同傻站着,他抽出刀来不停的在地上划着圈:“白氏,你难道只会让我习武吗?如今我倒是想习武,可哪里习的进去,心里装着一个人,习武都会走神…….”
念叨了一会儿,地上已有三三两两的痕迹。白家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苏畅这才收刀回府。
白家难得有笑声。
芙蓉一回家,便先把身上的黑色团绒披风取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捧在手里。
春娘只当是她买的衣裳:“这么重的颜色,可是给葫芦的?可葫芦穿这颜色有些老气了,不过料子是极好的,瞧这金线,极为贵重。”春娘爱惜的捧了披风在手里一抖,看到帽沿处的金龙,她呆住了:“这是皇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