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露出他参差不齐的牙齿:“芙蓉,你不会把我送的芦花鸡吃了吧?”
“啪——”青儿落在地上。葫芦的手都是抖的:“我们……..吃了你送的芦花鸡………吗……..吗?”
趁杨老爷子不备,他重新背起青儿就往白家奔。
芙蓉赶紧插上门,一家子人跟做贼似的。
杨老爷子这日却不进白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苏畅身上。
守门人已告诉他了,苏畅进宫当值还没有回来,怕会很晚,最近一阵子,苏畅都是忙活到天黑才回家。
杨老爷子却不信,几次三番的要冲进去,直到苏府廊下灯笼点起,伴随着沙沙脚步声,苏畅由远及近,杨老爷子才冲他奔了过去:“苏少爷………”
猛然奔出的黑影吓了苏畅一跳,他只当是劫道的,甚至抽出刀来,下人挑着灯笼迎接,隐隐约约的认出是杨波他爹,苏畅才收回了刀。
刀影如闪电,来去无踪。
杨老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不是硬攻,不然没攻到苏畅面前,就会被苏畅切成豆腐,看来,智取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芙蓉说,杨大叔一家搬迁到京城来了,只是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也没去拜访,今日却遇见了杨大叔,真是巧了,外头冷,杨大叔进屋去说会儿话吧?”苏畅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老爷子倒也不客气,跟着苏畅就进了苏家中堂。
苏府的晚饭已备好了。有枸杞蒸鸡,奶油紫薯包,莴笋牛肉,玉米南瓜粥,并几个小菜。
苏府下人拿着毛巾在下首伺候。
苏老爷净了手,坐在桌边等苏畅。
连日来,因为苏畅的忙碌,苏家的晚饭都到天黑。
下人们回话,说是青儿姑娘被芙蓉姑娘请去白家用饭了,不在苏府吃。
苏老爷点头会意。
苏畅领了杨老爷子进中堂,苏老爷有些错愕:“这位是?”
“苏老爷贵人多忘事,我是石米镇杨家的,我儿子跟你们少爷都是相识的,我们家在石米镇还开过一品楼。”杨老爷子笑嘻嘻的。
说起一品楼,还有一品楼的杨波,苏老爷倒是有很深的印象。当即起身相迎,很是客气。
杨老爷子趁着擦手的功夫,偷偷打量了苏府一番。
天青色的帷帐悬在中堂两边,六页侍女屏风古色古香,乌木长案上摆着两个淡蓝色瓷瓶,瓷瓶里插着米白色的芦苇。
墙上挂着几幅画,有老翁钓鱼,有下雨的江边,反正都是些朦朦胧胧的画,杨老爷子一个粗人,也瞧不大明白。只是盯着来回的瞅,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苏老爷亲自给杨老爷子斟酒,这让杨老爷子受宠若惊,苏老爷好歹是京城的官员,如今竟然给他这个粗人斟酒,他不好意思了,可看到苏畅,他心里又不平衡:“苏少爷就快把芙蓉给挖走了,他爹给我斟酒,也是应该的,谁让苏少爷惹我生气。”
想到这,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苏老爷甚至亲自给杨老爷子布菜,这已是极大的脸面。
杨老爷子“吧嗒吧嗒”吃着,虽说觉得突兀,可想想苏畅抢走芙蓉,他又心安理得。
吃吃喝喝的,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苏老爷陪着杨老爷子喝了有半壶酒,渐渐有了醉意。
杨老爷子打着饱嗝指着苏畅:“你认识我吗?”
“认识。”苏畅答。
苏老爷笑了笑:“他杨大叔,今日为何要背着这荆条?这荆条刺多,别伤了身子。”
杨老爷子摆摆手:“没事,我穿的厚。”
“他杨大叔为何要背着荆条?难道是负荆请罪的意思?”苏老爷笑:“这儿也没有外人,没的背着荆条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还是取下来吧。”
杨老爷子却不愿意,刚才还嬉笑嫣嫣,推杯换盏,这一会儿却愁眉苦脸,直接跪倒在苏畅面前:“苏……..苏…….”
苏畅惊:“杨大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冤情,还是来到京城以后受了什么人欺负,我爹管一点这方面的事,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爹说。”苏畅扶着杨老爷子起来:“你不应该跪我,你跪错了。”
杨老爷子又重新跪到苏畅面前:“我们全家来京城一切都好,若说我的冤屈,倒也有,不过苏老爷无法解决,只有苏少爷你才能帮我解决。”
这倒是奇怪了。
苏畅只当他是喝醉了,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轻轻叫了两声,杨老爷子眼神迷离:“不用叫了,我清醒着呢,再喝一壶,我也不能醉,因为…….我找苏少爷…….有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