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也得管,我这就跟着他,直到管为止。”
这些天以来,格格不分白天黑夜的要缠着喻只初,此时此刻,为了芙蓉的事,她似乎连喻只初也给忘了,一路狂奔就冲王爷而去,嘴里喊着:“阿玛…….你听我说…….”
这一夜,喻只初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突然有点睡不着。
苏畅翻来覆去的在想,白天自己出的主意,看来是害惨了格格了,至少在众人面前,王爷没有给她留面子,而且格格追着王爷而去,不知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次日一早。
出乎意料的,王爷与格格一起,来了喻府,而且,王爷的脸色,看着还不错。
格格如一只欢快的鸽子,蹦蹦跳跳的跟在王爷身后。
倒不知这二人说了什么,或者格格跟王爷说了什么,能让王爷又来了喻府。
喻老爷正用早饭,见了王爷,赶紧拱身行礼,请王爷上座。
王爷也不客气,捡了上座坐了。面对着一桌子的吃食,笑笑道:“这么些好吃的,喻县令的生活可以。”
喻夫人颤颤巍巍的给王爷行礼,一面用手帕捂嘴,狠狠的咳嗽了一回道:“我们家老爷…….最是清廉,如今,这些菜。多数是府里自己种的。这些天,为朴家死人的事,还有我那死去的丫头阿英,我家老爷头发都快白了。饭,极少用的。”
“夫人身上不爽快?”王爷问。
喻老爷忙代为答道:“回王爷的话,内人她…….一直身子虚弱,近半年来,一直喝药,却未见好。”
格格一向看不惯喻夫人,便对王爷道:“阿玛,喻夫人虽病着,可饭量不小呢。这些天。喻老爷跟喻只初二人吃的,也未必有她吃的多,想来是心情舒畅的很。”
喻夫人几乎咬牙切齿,却还得忍着。
王爷拉着格格的手道:“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的。今日来我是想问一下喻县令。听说怀海城接连出人命官司…….”
喻夫人忙道:“可不是,王爷怕也瞧见了,喻府门口,朴家人躺尸多少天了。”
“本王也听格格说了这些蹊跷事,本王想着,怕是喻县令还会升堂,到时候,本王一块去听听。”
“是。”喻老爷忙拱手道:“那是怀海城老百姓的荣幸了。”
“还有,听说朴夫人是中毒死的,而那个丫鬟阿英,更是死的不明不白。鉴于怀海城地方不大,出色的大夫怕是不多,昨夜里,我已派了家仆,快马加鞭的去京城里,另找一位有资格的大夫,并一位有资格的仵作来,到时候,咱们细细品一品这个案子。”王爷清了清嗓子道。
喻夫人端着碗,装作喝粥,实则是仔细的听着王爷的话,听说要找大夫并仵作来,喻夫人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干痒,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又费力的咳嗽起来。
“喻夫人这是?”王爷道:“回头等京城里的大夫请来了,也能给喻夫人瞧一瞧,倒没白来一趟。”
喻老爷赶紧道:“谢王爷。”
喻夫人红着脸道:“我也不打紧,只是刚才……呛着了。”
“夫人呛着了,很害怕吗?”格格插嘴道:“请大夫跟仵作来,是验看朴夫人跟阿英的,夫人紧张什么?”
格格说话,一向不论尊卑。
这一点,喻夫人早就知道,心里却不舒坦,面色也不好看。
王爷笑着道:“我这个女儿,唉,倒像本王年轻时的脾气。”
三日后,便是开堂公审的时候。
喻老爷向王爷说定了时辰,怕王爷忘记,又记下了王爷落脚的地方,说是三日后升堂前,派人去请王爷。
正欲走,迎面进来一个穿黑色衣裳的老人。
老人行走匆匆,身上背着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见了王爷,倒先跪了下来:“参见王爷。”
王爷颇为惊讶:“我的家仆昨夜快马回去,这么快就把你接过来了?”
来的人却显的有些迷茫:“我此次前来,并没有见王爷的家仆。”
来的人,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姓程,平时人称程大夫。
因他行医的医馆离王府极近,所以,王府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一般不去叫太医,去传了程大夫进府,倒是又快又准。
这些年来,王爷与他倒熟。
”那你怎么.……急匆匆到怀海城来了?”王爷也迷茫了。”是..……”程大夫放下药箱道:”不瞒王爷说,是有人去京城里请大夫,给了银子的,说是主家夫人身子不爽,描述了病情,我便跟着前来看看。也是因为.……王爷没在府里,我……闲着也是闲着。医馆里还有别的大夫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