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恨他”,漫雪说到恨这个字眼,是那般苍白无力,没有生气。
“没有爱,哪有恨。”,牢狱中无心的一句话,戳在漫雪心坎里。曾经的她有多爱萧烁,现在就有多恨他,嗜骨的痛,无声的泪。一滴两滴,落在漫雪的手臂上。牢狱中看见漫雪哭了,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奴才该死,惹娘娘伤心了。”
漫雪收起眼泪,轻声说道;“我现在是个罪人,已经不是什么皇贵妃,你不用喊我娘娘,也不必自责。”,牢狱长又赶紧说;“这哪成啊,娘娘,说不定皇上会改变主意,亲自来天牢接您出去。”
漫雪轻轻摇着首;“不会的,皇上这次是非杀我不可。”,从漫雪看着萧烁下令的那个可怕的眼神,漫雪就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而且是下了最狠的决心。帝王之爱,本来就是冷血无情,说变就变。
“娘娘,你不会向皇上认错求情啊,以前皇上待你非一般的好,再说,你长得这么美,他说不准会心软改变主意的。”,牢狱中看着漫雪垂头沮丧,不禁安慰起来。
“没有用的,冯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牢狱中听漫雪这么说,他又紧张起来;“娘娘,千万不要学冯皇后撞墙自尽,能多活一时是一时。”,漫雪再次被牢狱中逗乐了。
他拿来了鱼肉酒菜端给漫雪,“这就是断头餐吧”,漫雪瞥了一眼。“是,不是,也不是。”,牢狱长不知道该如何跟漫雪解释,他想了会说;“娘娘来天牢里当然要好生招待,就算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而不是饿死鬼,您说是吧。”,漫雪听了她的话果真大口吃肉大口喝起酒来,吃得特别香。
很晚很晚时,高公公亲自过来了,牢狱长瞻前马后的伺候着,他就知道皇贵妃娘娘可不是一般的犯人。“娘娘,奴才特意来看看您。”,高公公恭敬的弯着腰说话。“是皇上让你过来的”,漫雪坐在床上,淡淡道。“回娘娘,是奴才自己要过来的。”,漫雪冷笑一声;“高公公,漫雪已经不是什么皇贵妃,承蒙您前来送行,不胜感激。你也不必一口一个娘娘的喊我。”,高公公听了漫雪的话,慈眉善目的笑道;“娘娘,您不论怎样,永远是主子,尊卑有别。”,漫雪悠悠的闭起眼睛,等待着高公公的下文。“奴才想来问问您,为何要烧掉关雎宫?”,漫雪很是不解;“问这个干嘛,很简单,烧了她好让皇上以为漫雪死了,更容易把你们的目光转移过去,方便逃走。高公公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吧。”
高公公尴尬的笑了声;“娘娘,要不是奴才机灵点,拦着皇上,恐怕皇上早已经冲进火海去救您。”,漫雪有些不可思议,她听着高公公继续讲;“娘娘恐怕有所不知,您居住的关雎宫是皇上的生母淑妃娘娘居住的宫殿,更是皇上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你烧了关雎宫,也彻底寒了皇上的心。”,漫雪再一次的不可思议,原来关雎宫是萧烁生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