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两日嘛,城里确实发生了不少事,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
尘墨儿从袖里又摸出一锭金子,捏在手心,平淡道:“捡几件不寻常的说说,说完后,这锭金子便是你的。”
年轻男子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溢出,他连忙擦了擦嘴角,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还有这好事儿!”
他似乎是怕这位姑娘反悔,语气紧促道:“最离奇的,还得是今早儿城外盛开的那十里桃花,嘿!深秋之时却能见得这般奇景,这等事当真是匪夷所思。”
“要说这第二件嘛,得数天魔门副掌门被匪人刺杀一事,这件事发生在月前,也就是天魔门将此事遮掩的厉害,直到前两日才被人宣扬了出来......姑娘你说,这堂堂一门之主,咋说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人刺杀了,那刺客可真是不一般啊!”
尘墨儿蛾眉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问道:“还有吗?”
年轻男子皱眉想了许久,叹声道:“这些日子里也就这两件事称得上是不寻常,其余的尽是些江湖侠客争斗之事,姑娘可要听啊?”
尘墨儿摇头道:“算了,这些事最是无趣,不听了。”说罢,又将手心捏着的金元宝儿丢向这位掌柜的。
年轻男子接着后,脸上的笑意难以抑制,本是阴柔俊俏的脸也成了麻花,他颇为殷勤的走出堂案,率先上了客栈台阶,谄媚道:“来来来,姑娘给你腾间上好的雅间出来,保您今夜睡得舒适......对了,您要吃食吗?”
尘墨儿摇了摇头,自从入了一品境后,已不知多久没吃过这些俗物了。
跟着掌柜的上了台阶,跨越一条回廊,停在客房门外。
掌柜的极为熟稔的开了房门,躬着身子,笑道:“里面早就收拾好了,姑娘请进。”
尘墨儿进入雅间,环顾一眼,琴棋书画、文墨四宝、桌案家具应有尽有,卧房虽不大,却也别有雅致,一道淡薄帷帘遮着床榻,里面还充斥着淡淡清香,显然是提前用上好的熏香染过留下的气息。
“您先歇着,有啥事儿您再吩咐。”
随着尘墨儿的点头,掌柜走出门外,轻轻合上房门。
尘墨儿随意坐在椅子上,再从怀里摸出信封,摆在案上,凝神静望。她眉头紧皱,陷入深思,手指不停敲打着桌案。
以桃花在城外开了半日,又在城内街道逛了半日,不可能没有引起未湖楼的视线,或是......那位筱清涟过于谨慎?
夜深人静,此时无声,独处一地。
这正是给未湖楼那些人接触自己的机会,若是那位筱清涟发觉了自己的存在,要来与自己接触的话,这里便是最好的地点。
一刻钟......两刻钟......一整夜匆匆而去。
天微微亮,鸡鸣响起。
尘墨儿耐心已然消磨殆尽,她狠狠一掌拍向桌案。
‘嘭!’一声,桌案碎裂成两半,她的眼里隐含怒意,深深呼出口气,面无表情的推开房门,步下阶梯。
路过堂案那刻,那位年轻掌柜打着哈欠,含糊不清说道:“姑娘起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儿啊?”
尘墨儿仿似没听到般,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她要去寻自家西荆楼的势力助她一臂。
刚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慵懒的声音:“怎的姑娘临走时,不把信留下?”
尘墨儿心底大惊,猛然回头,却见那位掌柜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阴柔俊俏的年轻公子哥朝尘墨儿微微行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温和道:
“未湖楼筱清涟,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