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国的兵将,而是......天风国红甲禁军!
他们来这儿做什么,抓自己吗?不对,北沧国丢失了镇压龙脉的宝物‘龙息’,怎么可能将这件事肆意宣扬。
就连不可知之地的人来抓自己,都是绝口不提‘龙息’一事,此事绝不可能被天风国知晓,那他们来这里,是要做些什么。
浓浓的疲惫袭来,萧晨眼里的紫色流光忽然熄灭。
他伸出右手,却发觉整只手臂隐隐颤抖,动作缓滞,若是再耽搁下去,迟早会被这片风雪掩埋,就此失去生息。
天风国......或可一试。
反正,再怎么着也不会比目前的处境更差。
没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深深呼出口气,紧了紧身上棉织长袍,迈步向天风国军队驻扎的方向行进。
......
军营帅帐内。
皇后娘娘躺在软塌上,皇帝陛下紧紧握着她的手,眉眼柔和,痴痴的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带着追忆之色。
魏贤进入帅帐,小声唤了声:“陛下。”
皇帝陛下回过神来,颔首道:“何事?”
“陛下,”魏贤躬着身子,小心翼翼从怀里抽出封信件,双手奉上,“督察院那边来了信件,据送来的将士们说,是秦大人手写的绝密信件,必须呈交陛下亲自拆阅。”
听闻此话,皇帝陛下微微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轻声回道:“烧了。”
“烧了?这......”魏贤迟疑了一会儿,“陛下还没看呢,若是无心思看的话,奴才可以为陛下诵读此信......这可是秦大人亲自嘱咐过,要交予陛下的信件啊。”
皇帝陛下看了眼魏贤,淡淡道:
“朕不看也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些什么,正因朕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什么,朕才不想看。魏贤,你若好奇此信内容,拆开便是,也不必诵读......不过朕提醒你一句,你若是看了这封信,那就是犯了杀头的罪过。”
“陛下又吓奴才,”魏贤不着痕迹的抹去额头的冷汗,赔着笑道,“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让看,老奴就看,陛下不让看,老奴就是把眼珠子扣了,也不敢看半个字。”
这话听着倒是顺心,皇帝陛下脸上泛起笑意,摆了摆手:“行了,你这狗奴才,也别急着表忠心,朕可不舍得杀你......”
说罢,停顿了会儿,敛起笑意,凝重问道:“还有几日路程?”
魏贤低声沉吟道:“回禀陛下,我们如今刚到边缘,若是要触及极寒之地中心区域,需要越过百里风雪,越往里面,风雪越紧,据海落统领说,要抵达真正抵达极寒之地,仍需五日路程。”
“五日?”皇帝陛下眉头微皱,吩咐道:“你去告诉海落,两千禁军原地驻扎,不必同往,只需带上一百亲卫随朕一同去便可,如此也可加快行程。”
“陛下,这恐怕略有不妥......”魏贤劝慰之语只说了一半,便被皇帝陛下高声打断,“不妥?每日见皇后遭受冷热袭身之苦,朕心急如焚,半刻都不想等!若是能将皇后受的这苦加身于朕,莫说五日,五年朕都等得起!”
魏贤见皇帝陛下面上隐有怒意,只好按下心底的话语,不敢再劝。
他恭敬地向皇帝陛下行了跪拜大礼,低声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