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宝,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儿出息,滚远点儿!”
秦天捏着鼻子,一脸嫌恶。
说这厮胆小如鼠还真是高看他了,堂堂世家公子哥儿,竟被这般小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说出去徒增笑柄。
洪金宝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肥肉一抖,打个激灵,连连拜谢:“多谢秦小爷,多谢秦小爷!”话没说完,这厮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朝远处跑去。
走过的路面,一抖一抖滴落浅浅一道淡黄痕迹。
秦天脸色顿黑,嗤笑道:“跟这厮并列为万京甲等纨绔公子,还真他娘的晦气。”
不知何时,月光越发狡黠,如一汪清泉,洋洋洒洒落在整个人间。
再抬眼看,王安琪十步内再也无一个站立着的人。
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让这片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喧嚣。
身后手持弓弩的数十兵将缓缓向前推进,红裙少女面不改色,只是又将狭短洞箫抵在唇间,一个又一个音符凭空浮现,平缓如溪流般静静流淌。
跳跃着,闪烁着,在整片空间形成一道淡淡薄膜。
手持弓弩的数十兵将一同扣动扳机。
“嗖!”“嗖!”“嗖!”有无数利箭呼啸而来,箭矢在月光的照拂闪烁着微寒光芒。
只是,尚未接近红裙少女便被音符覆盖,被薄膜阻碍,凝固在半空,再无力向前半分。
一个身着薄翼红裙的绝美清冷女子,就这么站立在小巷中央,手持洞箫,音调舒缓,将数百道利箭横绝在十数步,将数十手持弓弩的人阻隔在巷子尽头。
月色媚人,缓缓流动在少女身上,红裙更媚人。
秦天心神微微动荡,看得呆了。
王安琪眨眨眼,望向斜倚在马车上的秦天,蛾眉微撇,想了一会儿,向秦天走去。
秦天眼看着这名绝色女子朝自己走来,暗自咽了口唾沫,收回靠在车驾上的手臂,仔细理了理衣裳,斟酌着,该如何同这女子打声招呼。
美女救英雄,总是一段佳话。
他看到这名绝色女子单手持箫,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什么,心下一突,莫非......这姑娘见我生的这般俊俏,竟要与我定情信物!
这......多不好意思啊!
秦天看着红裙少女越走越近,眉间闪烁,打算以浊世佳公子的姿态迎接,他轻咳一声,柔声道:“在下秦家秦天,不知姑娘......”
“嘭!!!”王安琪终于从怀里摸出了一条椅腿,直接狠狠砸在秦天头上,椅腿折断,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整条小巷抖了三分。
“卧槽......”秦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他伸出颤抖的手摸向额头,湿润黏滑,嘴唇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身子一软,直接昏倒在地,身子一抽一抽的。
老夫这幼小的心灵呦!
血流了一地,心也碎了一地。
王安琪嘟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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