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人的身影已然出现重叠。
他强忍着脑海的眩晕,重重喘息,目光依然平静,淡漠道:“我大概已然猜出一些,你棋阁一直谋划着要杀我,最终目的应是为了龙脉气运,而且是你东荒国的龙脉气运,可东荒国的龙脉气运与我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是......”
宁不凡眼睛一亮,终于想通了这件事的脉络,他喃喃道:
“莫非,我父亲当年斩断的不是一半龙脉,而是所有的龙脉!一半归于天风,另一半......”
上官云顿眼神复杂,重重叹息:“是的,另一半被你父亲封锁在了你的体内,因此,只有杀了你,这些龙脉才能够重新归我东荒,只有这样,我东荒国才能够真正做到无忧......”
这便是为何棋阁三番四次都要刺杀宁钰的真正意图,这也是为何二十余年前,听雨轩的天顺地仙宁愿被天道凝视,也要走出山门追杀宁立的真相。
可,不可知之地依靠龙脉才能隐于世间,若是这一半龙脉被真正注入自己体内,听雨轩为何对自己无动于衷,王安琪也从未真正想过要杀了自己。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被父亲注入自己体内的龙脉气运,并不完整,或许只是最精华的那一部分。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事情可能只有在自己找到了父亲才能弄的清楚。
父亲若想见到自己,早就见了,到现在为止仍未露面,或许也是在暗处谋划些什么,自己的谋划只是让天风国升起波澜,而父亲的谋划,可能更为惊人,波及的可能是一整个天下。
宁不凡心底暗暗叹息,那个一身白衫,总是手握书卷的中年男子,所站的高度,终究是与自己太过遥远。
“好了,”上官云顿出声打破这份寂静,凝重道:“宁钰,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为何引我来此了,像你这般可怕的人,拥有的这份妖孽智慧,实在是令人胆寒。”
“如今,即便是确认你已中了‘天蚕’之毒,命不久矣,我还是不敢放心,在我的剑没有刺入你胸膛的那一刻,我仍然对你有着一份惧意,哪怕你只是一个武道不入流的人,所以你去死吧,真真正正的去死吧,再也不要让我与你交锋,你......太可怕了!”
话音刚落,上官云顿拔出随身携带的三尺青峰,剑身通体碧绿,隐隐散发寒意,他目带凝重之色,缓缓靠近盘膝坐在地面面色苍白的木剑少年。
忽而脚下发力,转瞬间便紧贴宁不凡身前,将锋寒利剑狠狠刺入宁不凡胸膛,长剑穿过宁不凡的身体,露出一半冰凉碧绿的剑刃,带出浓浓的黑紫血块和猩红鲜血。
“咳咳......”宁不凡感受着冰凉剑身穿体而过,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他却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一抹冷意。
上官云顿心底悚然一惊,这人......怎么在笑!
此时,周旁空气凝结,隐隐蕴含无数道剑意,蝉声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