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些穷酸认得几个字,但每日连肉都吃不起,饿成了排骨,婶婶跟你说,读书没前途,杀猪才安稳啊!”
容丽的劝诫苦口婆心,显然在猪肉摊见过太多抠抠搜搜的穷书生。
见得多了,容丽对读书便不以为然。
大抵混得好的在将来当个先生,继续教那堆穷酸书生,压榨着书生们家中本就不多的余粮。
道路千万条,读书功名死路一条。
在这蓉城中,有太多想封侯拜相的年轻人,但蓉城从来没出过什么大官。
眼见书生们换了一波又一波,诸多人潦倒一生,容丽并不希望张学舟走这样的苦路。
“咱们大汉朝想拿功名,背后没点靠山可不行”容丽道:“就像咱们开这猪肉铺,那是靠得常年累月的威望,才没人来掀这猪肉摊,想当年你外公提着一把杀猪刀,那是追了王二那帮地痞三条街才镇住这场子,你想功名也得有地位的人帮你镇场子,否则那功名拿不稳,迟早给人当替罪羊!”
“好的婶婶,我明儿个就跟您杀猪,我跟您说,我摸斤算两可准了,什么肉在我手中一掂量,我就知道多重!”
张学舟改口极快,一时间深得容丽欢喜。
“我就说咱们容家世代杀猪,怎么可能出书呆子,你果然也是个杀猪的料!”
容丽大喜,拉着张学舟走了五里地,这才一指前方。
“看,那就是我们的宅子!”
容家在蓉城的宅子不算大,但占地也有五百余平,大院宅子显得极为厚重。
对比对比现实中的学区房,又想想张家庄的土木房,张学舟也不得不承认容家确实殷实,祖业代代传承下来的累积庞大。
“咱们家就是肚子不争气,若是出两三个男丁,那就轻松多了!”
容丽大步踏入宅子,随即有个面貌还算清秀的中年男子走出。
“丽丽你回来了,这是……”男子问道。
“这是二妹,那是你妹夫,这是你侄子”容丽道:“添丁呢,又在那儿鬼画符?”
“娘,我那是画画,属于很高深的技艺呀!”
宅子中,一声无奈的声音响起,又有一个与张学舟年龄相近的年轻人从屋中走出。
“画画,整天就知道画,也没看你画出个什么名堂来”容丽不满道:“你不知道你那画布有多贵,赶明儿和你表弟一起跟我学杀猪,看看要卖多少斤猪肉才能换你一张画布!”
“哎呀,娘,不就是几张画布,那还能将咱们家画穷了不成!”年轻人辩驳道。
“我就不该让你爹这种书呆子入赘,生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容丽训话,训得中年男子连话都不敢说,只是不断朝着年轻人打眼色,希望引战别引到他身上。
“哈哈哈,这是我表弟?”
连续打了数次眼色后,年轻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同样开始拉扯张学舟等人,这让一家的和和美美终于和睦了下去。
“怪不得婶婶屡屡推荐杀猪!”
张学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只觉如果没人接班,容家这杀猪的行当就得换一换了。
有容添丁这种前车之鉴,无怪容丽对读书有较大的成见。
但张学舟还真心想学一些梦中产生的独特文化。
他看着那个入赘容家的叔叔,只觉找到了免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