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挂彩,夏末的心情无比郁闷。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轮到夏末的小组打扫卫生区,夏末拿着小扫把,走在拿着大扫帚的阿龙后面,谁知阿龙突然潇洒地一抡,把本来拿在手里的大扫帚扛到了肩上。
只见他手中的大扫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并且和夏末的脸相交于一点。
“啊!”夏末惨叫一声。
阿龙回头,看到身后的夏末正捂着自己的左脸。他反应很快,马上向夏末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夏末揉揉自己被扫帚划得生疼的脸,有苦说不出啊!
毕竟阿龙不是故意的,自己也有责任,走路的时候光顾着低头想事情,没注意到这从天而降的大扫帚,只得自认倒霉啦。
扫完清洁区,身为小组长的夏末照例又检查了一遍,她完全没留意到身旁正用大扫帚和丁一打闹的阿龙。
就在她走到阿龙背后的时候,大扫帚的另一端突然向她的右脸袭来。
“啊!”夏末又大叫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右脸蹲到了地上。
阿龙回身看到夏末这个样子,有些慌了,连话都不敢问。
夏末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一阵强烈的痛楚瞬间向她袭来。
她缓缓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问丁一:“流血了吗?”
没等丁一回答,阿龙立刻对丁一说:“你可别说她在喋血,否则我死定啦!”
丁一看了看夏末的脸,说:“没有流血。”
阿龙松了一口气,他的小命保住了。
夏末狠狠地瞪了阿龙一眼,生气地说:“我是不是和你犯克啊!”
阿龙小声回应:“我也不想这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末还在气头上:“我真是要谢谢你啦!你不是故意的,都能把我害成这样。你要是故意的,我还有命活吗?”
然后她不再理会他们,气冲冲地拿着小扫把回教室了。
其实这件事阿龙确实有点无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夏末作为受害人,总要找个途径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以解她的心中之气。
反正骂阿龙几句,他又不会怎样。
夏末并不很在意自己的外貌,但她也不至于破罐子破摔。没有哪个女生会毫不介意自己脸上的疤痕。
她向小棋借了个小镜子,仔细地看脸上的伤。
果然,她的脸上虽然没出血,但是破了一层皮,怪不得这么疼。
这个阿龙,一定是和自己八字不合。虽说这事纯属巧合,可受伤的一直都是自己,阿龙啥事都没有。
小棋看到夏末脸上红了一片,问道:“你这是去扫地,还是去打架?”
夏末无奈地讲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不但没换来小棋的同情,反而让小棋笑了半天。
“夏末,你今天这运气应该去买彩票啊!”
听了这话,夏末更加郁闷了。她这个同桌,没有安慰人的本事,却掌握了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独门绝技。
还好,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小棋的口无遮拦,习惯小棋的各种怪癖。
要说十班最奇怪的同学是谁,小棋排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是夏末这么多年校园生活里遇到的最奇怪的同学,没有之一。
夏末刚刚跟小棋成为同桌的时候,发现小棋的桌上放着两副眼镜,一副是无框眼镜,一副是黑框无镜片的眼镜。
夏末很好奇,就问小棋为什么要准备两副眼镜。
小棋一本正经地答道:“无框眼镜是上课用的,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是看书写作业用的,这样可以减少外界对我的干扰。”
听着这样的回答,夏末觉得特别好笑,因为小棋基本上没有看书的时间。
上课时,她偷偷趴在桌上睡觉,下课时,她精神抖擞地玩俄罗斯方块。
说到写作业,那这副没有镜片的眼镜确实有存在的必要,可以减少外界对小棋争分夺秒抄作业的干扰。
小棋从不清理课桌,她的课桌每天都堆得乱七八糟,一层叠着一层,像搭积木一样。最底下是摊开的数学习题册,习题册上面是几张化学卷子,化学卷子上面是历史课本,历史课本上面是英语卷子……
小棋就在这凹凸不平、层层相叠的课桌上从容地抄作业。
夏末常常无奈地看着小棋在自己的书堆里翻找上课要用的课本或是习题册。
对于有点小小强迫症的夏末来说,小棋绝对是上天派过来考验她忍耐力的。
终于有一次,夏末实在忍不住了,就对小棋说:“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忙着打俄罗斯方块的小棋笑了笑,“不用不用,你收拾完了,我还会把它弄乱的,那就让它一直这样乱着吧!”
按照小棋的逻辑,被子完全可以不叠,反正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铺开啊!地完全可以不用扫,反正总会弄脏啊!夏末被小棋的逻辑打败了,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写作业。
小棋那越来越乱的课桌,一次次地刷新着夏末的忍耐底线。
有好几次夏末都想跟小棋说:“我求求你了,就让我帮你收拾一下吧!哪怕只维持十分钟都行!”可夏末总是在即将开口的刹那,将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不想当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烦人精。
夏末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和奇怪的小棋相安无事地走到期末,可上天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一天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小棋因为感冒去医院打针。她不想带手机,就把手机放在了她的课桌里。
她的室友冯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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