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群杂碎!藏人的地方还怪不好找的。”
他嘀咕着,将她手上脚上的麻绳割断,又扯出她嘴里的布团。
陈鲤珠忙说道:“求求你,带我走。”
“放心,道爷就是来救你的。”
说完,他一把扯下了蒙她眼睛的布条。
陈鲤珠感到眼睛微微刺痛。
借着破庙外透进的朦胧的月光,她揉着眼,抬头看向她面前的男子。
眉眼细长,蜿蜒入鬓,双目好似闭着。
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是他!
“啊?是你……”
雍鹤溪拉着她,踩着供桌,跳到地上,催促道:“我们快走。”
他过来时,顺路偷了个猎人的捕兽夹。
在前面的山林里看到有个模样凶恶的男人在拾柴火。
他便假装成崴脚的路人,高声呼救将那人引过来,那人悄悄掏出匕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脚踩进捕兽夹里。
雍鹤溪夺了那人的匕首藏在靴筒里,偷偷躲在破庙外,只见破庙里隐约有一个来回踱步的壮汉。
他灵机一动,在树上抹了些磷粉,撕下衣袖绑在树枝上,弄得绿光莹莹,好似鬼影幢幢。
接着,他又使出他的看家本领,学狐狸叫,将那汉子叫得心慌意乱。
那汉子沿着绿光追过去,他就赶紧闪身进了破庙。
原先,他找不到人。
但嗅着淡雅的梅花香,他绕到供桌后,果然在神龛背后看到个娇小的身影。
雍鹤溪怕找错人,试探着叫了声“妙妙”,那姑娘怕得连连摇头。
对上了。
陈家的珠珠。
他一心想向顾君宁邀功,拉着这丫头便往外跑。
陈鲤珠没跑几步便挥汗如雨,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变得青紫。
雍鹤溪只闻得美人体香,和着梅香,缭缭如烟。
但这可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
那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而且说不定他的同伙就在附近。
雍鹤溪用力攥住那只小小软软的手。
“跑!”
陈鲤珠被他拖着跑出老远,喘得接不上气来。
雍鹤溪没走大路,带着她在林子里七拐八拐,生怕被后面的人追上。
但跑出很远,他刚想松口气,却听到身后有人高声道:“在那边!那小娘们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过来!”
雍鹤溪咬咬牙,带着她跑到溪边,将小姑娘扑通推到溪水里。
陈鲤珠“哎呀”一声,跌倒在潺潺流动的水流里。
“这下应该没多少味道了。”
他自言自语着,一把将人捞起,用尽吃奶的力气,扛起陈鲤珠跨过溪流,一路狂奔而去。
陈鲤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他颠得好似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雍鹤溪头一次那么玩命。
他感到肩上的小人儿又软又凉,夏天当个软枕抱着,定然舒服畅快极了。
陈家是什么门第啊?一个丫鬟都娇养得那么好。
越是慌乱,他脑子里越是胡思乱想。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稀疏地洒到深林间。
雍鹤溪几近力竭,全靠贪生怕死的本性,像头野猪似的,拼了老命往前冲。
没跑几步,他脚下一空。
两人双双跌进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