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脸上故作恐惧的表情一僵,呃,打得太爽忘了打扫战场抹掉证据了。但有什么关系,她怕了吗?
切!
来就是!
在编故事的天赋上,她还真没怕过谁呢。
年轻的警花丢出这个犀利的问题,眼睛紧紧的盯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少女,不放过她脸上半点表情,妄图找到哪怕一丁点儿异样。
“顾小姐。”
孟与并没理会,低着头,看着放在被子上交叠的双手,骨节纤细优美,只是在手背上有一块红痕,是之前不小心被开水溅到了。
入神了。
仿佛能看到地老天荒。
好半晌,才听到一个细如蚊呐的好听的声音犹豫道。
“其实...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
警察、护士:...
“我其实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了,只知道很恐怖,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一直在后面追我。”
“太、太可怕了!”
年长的警察皱起眉头,“就因为做了个梦?”
他不信。
太玄幻了。
毕竟,梦...一般人都不会相信梦里发生的事。
年轻人不是更喜欢玩塔罗牌看星座吗?他家那上初中的姑娘零花钱全买了那些书,都快入魔了,家里来个客人都追着问人家啥星座的。
孟与勾了勾嘴唇,声音轻柔如羽毛,“是呀。”
她头都没抬:“后来有一天,我醒了过来,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打在我脸上,就像在梦里我看见的那扇发光的门,穿过门,获得新生。”
“我没死。”
“但梦里被追赶的恐惧无力始终萦绕在心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就...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太吓人了。”
“白天虽然漫长,但夜晚终归降临。”
“病房里很明亮,却再没有阳光落在地板上。”
“我变得很恐慌,急躁。”
“吃过晚饭,护工正在收拾碗筷,我喊住了她。”
“我没有安全感。”
“那棒球棍...其实,我更想要一把砍刀的。”
砍...砍刀!
门口匆匆赶来的医生护士长吓得几乎腿软。
这姑娘...也太凶残了吧。
呵,你大概不知道潜入你病房的那人到底成什么样了,如果把棒球棍换成砍刀,啧,不敢想不敢想。
“各位。”负责顾优优的主治医生走进来,“问完了吗?时间不早了,病人该休息了。”
警察们:...
只能站起来,但还不能回家,还有很多事要做。
“顾小『姐』,如果你想起什么,可以联系我。”
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
孟与看了眼上面的字,勾了勾嘴唇,没再说话。
有点搞笑。
不去审问行凶的嫌疑人,偏在她这里耽搁半天。执着于棒球棍...女孩纸拿着防身咋滴啦!
搞不懂。
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她在醒来那天晚上让护工弄来的棒球棍,而大汉却是几天后的今天凌晨来的。
她能预知吗?
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至少,表面上是。
算啦...
作为一个病人,作为一个受害者,她要休息啦。
恩,要相信。
孟与很快睡着,她不知道,随后顾家夫妻也来到了医院,只是直奔楼上的超级豪华病房。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是父母嘛,自然是亲生女儿更加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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