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敛心斋出来,程未晞领着白辞笙和白昔年回和光斋。
一路上思索着白刑止前前后后的表现,不由感叹:他与程清浅之间绝非仇恨那么简单,可他竟能冷静、理性到这个程度,不愧是帝君。
再联想起他兄长惨死、家族覆灭的背景,此刻的决绝、坚持、强硬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在他的心中,复仇大业才是第一位的!
这不是坏事。至少对于她这个想要搭着顺风车一起复仇的人来说,这是最佳的局面。
第二日,程未晞便开始正式练习躲避。
教练场的中央摆着许多木桩子,程未晞等人站在距离木桩子大约五十米的地方。
白昔年道:“灵力有大小,攻击力也不同,辞笙的灵力稍弱一些,就让她先陪你练习。”
白辞笙很是不服气:“谁说我灵力弱!”说着朝木桩子挥挥手。
程未晞原以为会看到木桩子碎裂、炸成十几二十块的画面,结果等了半晌,什么都发生。
仔细看那木桩子顶端捆绑着的绳子垂下的绳头儿,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也不知是白辞笙的灵力奏效了,还是刚好有微风拂过。
丢了面子的白辞笙脸憋得通红,白昔年的冰块脸上破天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如同春风融化了冰雪一般,漾着春水的柔和。
白辞笙用左手拍打着右手:“我最近是怎么了?竟然连灵力都使不出来了。肯定是我这右手不好,都怪它!”
真是拉不出那啥来,赖茅坑啊!
白昔年道:“不好就剁掉!”
白辞笙没好气:“我是有九个头,却没有九只手,再不好也得留着啊!右手啊右手,这次可要好好表现啊!”
说着,又朝着木桩子挥了几下手。也不知是哪一次好使了,那木桩上总算炸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白昔年摇头:“你这种情况还是别当陪练了。时灵时不灵的,倒不如节省时间好好修炼。”
程未晞倒是无所谓:“她不行,谁给我当陪练?你吗?”
白昔年看向江怀殷。
程未晞甩甩手,立刻否决:“他?他拢共就会仨法术,隔空传音、隔空听音,还有飞,怎么陪我?”
话音未落,江怀殷已扬起白色的衣袖,朝木桩子挥了挥,一股墨蓝色的灵力应声而出,那木桩子瞬时断成两截。
程未晞暗自拿自己和木桩子进行了对比,猜测如果自己挨了这一下,估计得被劈成四半。
她颇为惊讶地看向江怀殷:“你什么时候恢复灵力了?”
江怀殷对这种惊喜的眼神很是受用,眉眼弯弯:“你昏睡那段日子就恢复了。”
程未晞往远处站了站:“好,打我吧!”
江怀殷右手腾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光球:“那我要打啦!”
见程未晞点了头,才不紧不慢地把光球抛了出去,那速度慢的。
白昔年一脸黑线,面前的两人仿佛变成了几岁孩童,一个说“打我啊打我啊”,一个说“我打啦,你可要躲啊”,然后扔出一个棉花球。
程未晞显然也被江怀殷的举动给雷到了,这是哄孩子呢?
她嗔道:“你快一点,用点力!”
江怀殷却是怔了怔,面色忽然浮现一抹令人怀疑的红晕。
程未晞跺脚:“傻愣着干嘛呢?”
江怀殷毫无征兆地甩出一丝灵力,程未晞眼疾身形快,连忙向后退,可那灵力还是正中程未晞的左肩,并不重。
江怀殷面上一紧,仿佛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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