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被梧火揣在袖中的时候,不由郁闷到,这算是幸还是不幸?
他才以为自己被困在那阵法中,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还未与那素问商量出一二来,便被正主儿带了出来,只是比起困在阵中,眼下被变成玉佩也算是难堪事情了。
梧火携着阿幺,去往冀望山顶洞府,才一落下,便有管事小妖对他道,“大王,那赤目不依不饶,还在闹腾着呢!”
梧火道,“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要你们何用?”
他话中多有不耐,吓得那小妖怪连忙跪下,颤声告罪。
梧火径自转身坐在王座之上,双眼一凝,便看到了山门处,那悬在空中被飞鸟托着的车厢。
他正听到赤目挑衅道,“反正素问闭关不在,我倒要看看,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梧火最不爱听人说他有如今地位,是靠素问执仗之故,在他心中,自己早就比师父厉害许多,要说庇护,也该他庇护素问,成为素问靠山才对。
故此便听他当下冷声回应道,“如此,你便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我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吧!”
冀望山上,梧火声音尚未收尽,山门一处,天上凭空落下无数斗大的雨滴,落在身上,生疼一片。
那托着赤目车架的飞鸟,纷纷痛叫起来,身上羽毛凡被雨水滴落处,尽数脱落,露出白骨。
这雨水含着梧火气息,能腐蚀血肉,可谓寸水寸骨。
赤目显然没料到梧火一出手便如此歹毒,一惊之后,反手便拿出自己新得的法宝,一面号称翻天的镜子,朝天一扔,喝了声,“起!”
那镜子不断变大,悬在赤目一行人头上,只听啪嗒啪嗒作响声,镜面尽数接了梧火落下的雨,又随着赤目口令,泼向了冀望山顶。
本是他的东西,梧火又怎会惧怕,一手接下后才咦了一声,手掌作痛。
原来赤目泼来的,已不再是雨水,而是他妖力所化的金针,它们仅牛毛粗细,密密麻麻撒来,乍一看去,就像洒来的水一般。
那些细针一触梧火皮肤,便尽数消融了,速度之快,竟没给他反应时间。
梧火不知这些细针有什么名堂,除了皮肤如同被万针刺骨的剧痛感,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同,便没放在心上。
赤目见他用手接了这针,脸上闪过一丝阴笑,翻天镜一正,照出梧火相貌后,便向他盖了过去。
梧火不以为意,手刚伸出想要施法,心神徒然一震,他身旁伺候的小妖只见其身体颤动,一道蛇一般影子从他身上飘出来,立即被翻天镜收了过去后,未几,梧火便倒在了地上。
那小妖惊叫一声,便听赤目狞笑道,“这黄毛小儿已被我拿下,自此荆山易主,识相的,速速离开此地,否则做了鬼,可别惦记着我心狠手辣!”
冀望山上众妖一阵哄然,不管是前来贺寿的,还是本就在这山头的,一时间跑了个一干二净。
山顶上那霎时变得空荡荡的洞府,有人晃悠悠进来,正好见到那倒在地上的梧火肉身,自语道,“你偏要这么快就死了,老孙没寻到那‘甲’字席,正想找你问问呢。”
与他一起进来的花非人道,“阿幺当真在此处?”
美猴王挠挠腮,“且放心吧,分别时我往你们每人身上放了一根猴毛,定然在这处无误。”
然而花非人将这洞穴从头看到尾,都没发现阿幺踪迹,登时带着怀疑眼神看向那猴妖。
美猴王却是一点不着急,他颇感兴趣翻了翻梧火肉身,鼻头一动,从其袖中捞出一块玉佩后,才疑道,“小兄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幺虽听得到他说话,却是有口难言,美猴王等了等,想来是猜到了,薄薄的嘴唇含含糊糊念了几声,阿幺‘啊’的一声,变成了人形。
花非人道,“你——”
阿幺不等他问完,倒豆子般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了二人听后,又道,“那个素问…”
美猴王道,“设下阵法的主儿眼下生死不明,那阵法该自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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