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摇了摇头:“长城要有人守护着。”
“难道你自己一个人去吗?”百里玄策收紧了抓住白的手,他不想她离开。
“有扁鹊带着我…….”白想好了,她跟着扁鹊的一年的时间内到处游荡,她可以顺便寻找哥哥。
可是,如果一年后都找不到,那她可能就要一个人去寻找了。
“扁鹊?”花木兰狐疑地看着白。“扁鹊怎么会无端端地带上你呢?”
“他说,那是医药费。”白诚实地回答。
“医药费?”百里守约皱起了眉。“扁鹊收的医药费向来不便宜,要不就是金钱,要不,就是要你付出代价。”
“不要去。”铠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抓住白的手,忽然手顿了顿,收了回去。
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的眼眸中,那担心与不舍,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乎她,她不想拒绝,不知道怎么拒绝,也不敢拒绝。
可是,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占有了不属于她的一切,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完成原主的愿望。
最终,内疚战胜了感动,白低垂着头,不去看他们的眼神:“我要去。”
“我陪你。”百里玄策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可…….”
“没事的,放心吧,我们长城守卫军还不至于因为少了个人就会沦陷。”花木兰知道白担心什么,打断了白的话。
“…….给我一年时间。”白的双手轻轻推了推百里玄策沉思了半晌,突然开口。“一年后,如果我没有找到哥哥,那,就陪我一起找。”
“一年,太久了。”苏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让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在外面待一年,他实在是不放心。
“一年。”白坚定地重复了一次,虽然她很不想离开。
“你…….什么时候离开?”花木兰沉思半晌,问道。
“后天。”白看了一眼日历,说道。
“这么快!”百里玄策不满地道。接着,在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白。
“小兔崽子你放手!”花木兰恶狠狠地看着那只在白腰间不安分的爪子,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提起了剑。
“玄策。”百里守约也出声制止。
另一边的铠更是眼神冰冷的看着百里玄策。
“好叭…….”百里玄策一副焉拉吧唧的模样,接着听话的松开了手。
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又感觉到脸颊上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很软,像布丁一样。百里玄策在白的脸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
白垂下眼帘,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眼底的茫然。
脸上的温度,很高很高,都快可以煮鸡蛋了。
白伸出手,摸了摸方才被触碰过的地方,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到了白的脸颊。
这是…….什么?也是朋友之间,亲人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吗?
“***!百里玄策你敢亲我家白?”花木兰凶神恶煞地盯着白,恨不得让他碎尸万段。
“白。”百里守约的眼底划过黯然,见白一副茫然的样子,走过去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