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鹰王的眉心!
从白骨权杖里飘散而出的神秘光点,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战争是残酷的,所以永远不要用戏谑的眼光来看待战争。
天空的第一领主,不可一世的鹰王布雷厄姆,最终为它的狂妄而付出了代价。
一旦身处战场,就算是手握着至高的权柄,本身也是十分渺小的,从暗处不经意的一支冷箭就能断送其所拥有的一切。
年轻的鹰王布雷厄姆,平时高高在上,因为鹰人没有天敌,它甚至没有亲身体验过什么是战争。
在死亡的一瞬间,鹰王布雷厄姆才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
在接下来的一霎间,让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
从高台下面射来一波密集的箭头,在距离伊里冯娜一厘米处,从她的身上,陡然泛起了一道白光。
而就是随着这道白光的一闪而没,长有倒钩的箭头自动分散开来,全部落在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鹰王身上。
不可一世的鹰王布雷厄姆,它的头部几乎被利箭炸得粉碎,猩红的鲜血和花白的脑浆狰狞的扑溅在桌上的托盘里面。
当伊里冯娜发现眼前这猝不及防的血腥一幕,她猛然一怔,吓的一哆嗦,腰一动,桌上的托盘坠落地面,泼辣刺鼻的兽种人美酒混杂着鲜血与脑浆立即洒落了一地。
“箭头会拐弯???”
任是谁看见刚才的一幕,都会目瞪口呆。
诸神武装‘哀伤之泪’,有着一种近乎神奇的作用,它除了能让伊里冯娜青春永驻,更有着守护她不受伤害的作用。
所以只要是金属类物质,就很难伤害到她的身体!
‘哀伤之泪’固然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神奇力量,但是它唯一的罩门,就是这件‘诸神武装’的拥有者,必须永远保持着处子之身,否则‘哀伤之泪’将失去应有的守护作用。
眼前发生的诡异一幕,让索隆难以理解。
但也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随着豹人领主和鹰王的迅速倒毙,高台之下那些奋不顾身的豹人精英,出现了一股很大的骚动。
而这,则代表了眼前的形势,发生了某种索隆没有预料到的变数!
“杀死它们!”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让索隆打消了就此放弃营救计划的想法。
“龙庭军团——!撼不可摧——!”四周的骑士大声回应,加大了对豹人精英的冲杀力度。
利用暂时的空档,索隆驾驭着三角黑犀,火速冲上高台,一把抓起伊里冯娜,落到三角龙重犀的背上。
“勇士们,跟我冲出去,不要停!”
事不宜迟,索隆带着临时组成的重骑兵调转方向,向着来时的缺口火速奔驰。
而就在临下高台的一刻,索隆一眼瞥见了重新转化为鹰人的鹰王尸体,落在尸体旁边的白骨权杖,和牛头人萨满祭祀手里的居然一模一样。
或许是处于好奇还是什么其他方面的因素,索隆心中一动,顺便将白骨权杖拿到了手中。
任是谁都没有想到,就是他的这一念之间的举动,推动了整个大陆的历史齿轮。
然后咬紧牙关,神情冷酷的索隆胯下的三角黑犀跑地飞快,鸣响在周围的不单是豹人的悲鸣,也有‘三角龙’发出的低沉吼叫。
就在五百名黑犀重骑的攻势被逼停下来的前一刻,三股‘三角龙’重骑又重新汇聚到一起。
……………………
“即便是你真的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伊里冯娜将身体靠在索隆臂弯中央,感受着扑打在耳坠上的热辣气流,是索隆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虽然忍了许久,但她还是小声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一望无际的开阔平原上,驾驭着胯下的三角黑犀尽情奔驰。
当索隆听到伊里冯娜的声音,他打心眼里知道,对方嘴上说不会怪自己,其实当她选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是在怪了。
自古王者无情!
在开辟宏图霸业和对待女人之间,又会出现一个十分狗血的话题,那就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
不要小看这个话题,也不要说什么可以两者都要。
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明知营救无望,索隆在第一时间果断下令,杀死伊里冯娜!
他的这种做法,已是将个人感情抛弃在外。
时到此刻,若是说索隆对伊里冯娜没有一点点感觉,那是骗人的。
但是身为一个军团统帅,和一个对权柄的热衷者,让他终究不能正视这种微妙的感觉。
伊里冯娜是一个内心骄傲,而又敏感的女人。换一句话来说,她既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对爱情十分渴求的女人。
索隆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幕,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索隆自问给不了那种山盟海誓、为其付出一切的真爱。
虽然他有一万个理由敷衍伊里冯娜,但他却不想愧对于自己的内心,也不屑于张开口,对一个女人编制看似美丽的谎言……
“伊里冯娜,我不想骗你,即便是重演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或许,你大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吧。”
话说到如此,不管伊里冯娜怎么想,索隆都已是没有遗憾。
爱一个人,就要用生命去守护她。
没有背叛,没有犹豫,没有畏惧,只有鲜血和忠诚!
这种浪漫的人生道路只会属于一个忠贞的骑士!
可惜,索隆走得却是另一条路。
一条堆满骸骨和头颅的血腥之路!
一条冷酷无情和杀伐果断的王者之路!
一条寂寞而又荒凉,通往最高处的巅峰之路!
让一个女人无私地奉献出一切,而自己却连最起码的事情都做不到。
索隆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对他来说,为了达到自己心目中的人生使命,生命,是可以拿去的。爱情,同样可以抛弃……
接下来,伊里冯娜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些什么。
细柔的发丝从前方飞扬,甩打在索隆的嘴角。那股迷人的醉香,来回飘荡在索隆的鼻孔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