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宏闻言顿了一下,塞上木塞。
“我认为这正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并且人还没抓住,多背几个黑锅又有什么关系。”
吴志宏端了杯,跟桌上另一个杯碰了一下。
段毅斌无意理他,有些怒道:“等徐煜泰把人找到迟早会败露,到时候你能全身而退,我怎么办?”
吴志宏倒也沉得住气,自顾自饮下才慢吞吞放下杯子。
“你怕了?还是你反悔了?那小子给你了什么好处把你笼络了?让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段毅斌站起来。
“总之我不想再做了,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再使什么手段整徐煜泰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钱也收了,我的女人你也睡了,现在想提裤子走人?”
段毅斌站住脚,只听吴志宏继续道:“还是说,段总想等我收拾完徐家,你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吴志宏点了根烟。
段毅斌转身辩解道:“那笔钱是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吴志宏长吐了口烟气。
“是,我清楚你也清楚,那你就更应该清楚,贩毒是什么罪。”
“你威胁我?那不是你让我做的吗?我要是进去了,你也别想跑。”
吴志宏为了让段毅斌表现出他的诚意,便把联系卖家拿货的事交给他做。
段毅斌联系到卖家才知道,并从卖家口中得知那个有前科的年轻人急着结婚,曾经找他们借过钱,只要肯出钱,这掉脑袋的买卖他肯定接。
果不其然,他打电话去一问,那年轻人就毫不犹豫答应下了,只是他时运不济,碰巧在跨海大桥上出了事故,被警方抓了。
吴志宏朝段毅斌走去。
“所以说,咱们是栓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互相为难。”他搭了段毅斌的肩,拢着他回到沙发前,按着他坐下。
“徐煜泰许了你什么我听听。”
吴志宏抬手间烟灰落在段毅斌的肩上,后者厌烦的反手掸了掸。
“没许我什么,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跟着你,将来也不过是吃里爬外的走狗,既然都要当狗,给谁看门不一样呢?”
段毅斌探身拿了酒杯过来,摇了摇饮了。
“那可不一样。”吴志宏往他的酒里弹了烟灰,“徐煜泰要是知道你的户头上多了一笔不小的汇款是我打的,你觉得他还会信任你,重用你吗?”
段毅斌彻底怒了,把高脚杯让茶几上一扔,重心太高没站住,倒下自然滚动到桌边,落下地摊上。
红酒洒在地摊上留下一摊红迹,是血的颜色,让人格外清醒。
“你意思是,我没的选了。”
“你当然可以,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当然也意味着必须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吴志宏弹了烟灰,继续说道:“你想做好人,没人拦着,但要去坐牢,也没人替的了。”
段毅斌点点头,没再说话。
吴志宏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财务报表其实也不着急,计划有变。你这段时间就按兵不动,等着跟法国的订单敲定了再说。放心,我答应你的本分都少不了你的。”
段毅斌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