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桀虽然从小身处在皇宫侍卫的层层包围守护中,但历练却并不缺少。被当做王储的他,骑射武功都是举全国之力来培养的。
可即便如此,面对释尘的招招毙命,他还是力不从心,几回合下来很快就落了下风。
“释尘!你说过只抽取她的记忆,不会伤害她!”
夜桀的这一剑没有躲过,胸口顿时又多了一道殷红。他趔趄了一步在夏青溪身旁站定了。
经过方才的激战,释尘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不少,他缓缓扫过眼前的两人,更多的是不屑。
释尘将剑猛地指向夏青溪,惊得夜桀直接当在了夏青溪身前。
“他把珠子给你了?”释尘问道。
珠子……?
夏青溪灵光一闪,莫非……?
大典开始前,盈歌终究是没有抵得过夏青溪的软磨硬泡,她拉着她的手哀求:
“盈歌宝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想让我以大典为起点重新开始,我都明白的。
“可是,我不想忘了他,不管有没有坠子在身边我都不会忘了他。哪怕我要走向新生,我也会带着他的那份儿。
“诚然,与他的分离令我一度伤痛不能自拔,也曾在生死间犹豫过,但他给我更多的是面对新生的勇气,我想让他看看现在的大顺,我想让他看看现在的我……”
见盈歌低头不语,虽然夏青溪语气轻松,可这背后背负的伤痛实在太多了。
“盈歌宝贝乖……”
“可是……”
“有坠子在身边我会安心一些,快去吧!”
……
夏青溪下意识地捏了下袖袋,将那枚凭空多出来的珠子猜了个七七八八。
夏青溪抬眸迎上了释尘,“是啊,他把珠子给了我,你没想到吧?”
只间他微微偏头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缚灵粉没有用……”
释尘皱了皱眉头,眼前有些恍惚,他明白寿命将至,必须尽快依附在夏青溪的魂魄上续命,可麻烦的是她身上竟然有定魂珠,更麻烦的是,眼前这人一直在阻止自己靠近她,实在碍眼。
此时的释尘早已忘了当初的约定,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把那个当回事,他不仅想杀了夏青溪,还想连夜桀的命也一起要了。
面对释尘的疯狂,夜桀舍命相护,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她活下去。
释尘完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夜桀胸前便布满了一道道长长的口子。
释尘紧追不舍,蓄力发出以一击,夜桀终究不敌,被迫半跪在地上以剑相撑大口喘息。
夏青溪惊呼一声扑了过去,试图扶起不断吐血的夜桀:“你别打了,别打了,你不能死,不能死……”
听她这么说,夜桀吃力地抬头望了一眼,她的脸上挂满了焦急,似乎……还有一丝心疼。
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如此想着,伤口仿佛都不疼了。
夏青溪转身大吼一声:“别打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我给你!”
喊完后她小心地将夜桀扶着坐好,翻滚的泪珠已经将腮上的薄粉冲刷殆尽。
她想平静,可声音还是哽咽:“你不能死……如果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大顺就乱了!”
午时的阳光照着夜桀身下那片殷红显得尤为刺眼,她发髻上的凤簪叮当作响。
起风了。
他轻声叹息,弯了弯唇角:“溪儿……你的眼里,终究是没有朕……”
“你别说话,别说话……”夏青溪慌乱地检查着他的伤口,明黄的朝袍已被鲜血染红,胸前已是一片狰狞。
她将十指用力张开避免去触碰那一道道的触目惊心,尽管如此她的指尖还是沾满了鲜血。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