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要准备过年的一应事物,一边还要准备夏府的嫡女与皇长子的大婚。
虽说平王夜熙比不得其他皇子,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一国嫡长子。
平常府里那些怠慢夏青溪的奴才丫鬟如今也是对她另眼相看。
平时伺候夏家的疯姑娘是他们避之不及的,而如今伺候过平王妃则成了他们争相卖弄的资本了。
而平王也依诺出宫建府,前几日便来信告知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着夏青溪所憧憬的方向发展,夺得了宝魁的四顾典当的夏七爷也一时间成了冀州府炙手可热的人物。
有了平王妃这个身份加持,夏青溪的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一面与觉非不断收买扩张各行铺肆生意,一面又偷潜入宫见了一次平王,并抱怨新府建造所选用的器物摆设不和她的心意,趁机将自己名下的几家典当里的死当物品全部高价卖给了平王府。
待她心满意足的走后,平王身边的管事大太监小康子纳闷道:“殿下,您怎么被坑了还这么高兴?王妃娘娘如此贪财,您怎么还纵着她帮着她呢?”
“我不宠着她,难道还能去宠着别人不成?不过是些黄白之物,能博得她一笑也总算是有了些用处罢了。”
听此小康子无声地喟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腹诽道:“红颜祸水啊!”
最近觉非新盘了间赌坊,又请了位管事,听觉非说这新管事是位厉害人物,人情、账目样样精通,夏青溪无事便来看看。
谁知一进门便被别人怼上了:“我当是谁呢?这刚刚盘下来,就迫不及待跑来了,我觉非还能昧了钱财不成?!”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异域服饰但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头上扎了不知多少小辫子,全都拢到了脑后盘成一个简单的簪髻,装饰着孔雀羽毛的发饰简洁又不失华贵。
“觉非我是放心的,我就怕别人昧了钱财。”想必这便是那位新请的管事了,夏清溪顿时也来了兴致。
“夏觉非什么人,温润公子,翩翩小郎,管理那些墨阁书院就好了,这妓馆赌坊的还不是得我月别枝来?有本事你别让我来啊。”
夏青溪笑了,赶紧服软:
“我可没本事,您是觉非请来的管事,我哪有那么大权利不让您来呢,我啊,顶多算是个没实权的甩手掌柜罢了,再说了,大管事您的才能岂是常人所能比?您要是不在呀,普天之下我去哪里寻此能人呢?”
月别枝听此冷哼了一声,对着夏青溪抛了个大白眼,转身去忙了。
接下来的日子,月别枝每与夏清溪相遇总是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可夏青溪始终一副笑脸,这反倒让她更为恼火了。
一日夏青溪刚从外面进来觉得有些口渴,而月别枝从里面出来恰好也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
二人同时伸手去拿茶壶柄,夏青溪手快先握住了壶柄,但是她却先给月别枝倒了一杯:“月管事,请。”
谁知月别枝并不领她的情:“我……我自己有手,不用你来倒。”
说着便抢过茶壶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仰头喝完便走了。
这时盈歌歪头问道:“姑娘,这月管事每次对您都这么不客气,您为什么还总对她说好话迁就她呢?难道您真信她说的与咱们夏小郎有婚约?”
夏青溪敲了一下盈歌的头:“怎么?人家有婚约你吃醋啊?”
“谁……谁吃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他有没有婚约关我什么事!”盈歌着急的申辩,气得连连跺脚,一个不留神,身上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玉佩上雕了个奇怪的图案,夏青溪没有细眼看,盈歌赶紧将其拾起,咬着嘴唇塞到怀里。
看她那窘迫的样子,夏青溪不免觉得好笑,瞥了一眼她羞红的脸蛋道:“你只看到了她的无礼,其实她抢着倒水是为了能让我能早点喝到茶,因为她知,我也渴了。
月别枝这个人虽然总是对我不客气,但是她都放在明面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我她就直接告诉我,从不背地里用手段,我倒是很欣赏她这样的脾性。
而且她与时下妇人不同,她喜欢觉非敢大胆去追求,也敢公之众人,性情直爽又有能力有才华,我很欣赏她。”
或许夏青溪最与众不同的一点便是能一眼看到别人的优点,即使这些优点被表象所蒙蔽,即使同为女人,她依然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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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密室。
林司南乜斜着看了一眼身前瘦削身形的黑衣人,神态自若道:“广厦将倾还得徐徐图之,蓄势挽弓终有一发。稍安勿躁,他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