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薛氏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
“老爷,您连妾身也一同打死吧,让父亲早早地来收了尸去,免得在此污了您的眼,妾身但求一死,老爷您消消气,饶了三郎罢。老爷,振莲求您了,求求您了……”
薛氏已是哽咽难言。
夏三郎见状也附和着,喊一阵哭一阵,经过如此一番,夏公仲恨恨地瞪了一眼三郎,嘴里“哼”地一声拂袖而去。
薛氏见状赶紧招呼人把夏三郎抬回屋,顾不得问疼,她上来便劈头盖脸地问:“那日的事当真是那丫头搞的鬼?我儿是如何得知的?”
夏三郎一手扶着屁股,一手撑着床,嘴里吃痛地“嘶”地一声,薛氏赶紧将软枕递了过去。
夏三郎道:“我本不知是她,但是那日赌坊最后的彩头是一娇美妇人,当时我只觉得此人面熟,直到刚才我才想起,那美妇人正是府上盈歌。此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嘶——”
夏三郎忍不住手掌握拳使劲往床上捶了一下,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薛氏恨得眯起了阴鸷的眸子,嘴巴也气的变了形,攥着水葱色蚕丝帕子的手“嘭”地一声狠狠拍在了床头的角桌上,咬牙切齿道:
“看来得想个法子,彻底除去这个丫头,她一日不除,咱们娘俩在这府里就一日不痛快。”
“母亲说的倒是轻巧,千娇吟她都没有中招,除去?怎么个除去?这么个大活人在府里,难道还能撵出去不成?!”
夏三郎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薛氏,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脸上扯出了个阴险的笑容:“是得撵出去了,关键是要看怎么个撵法儿。”
二人不知又低声嘀咕了些什么,临走薛氏只交代夏三郎近几日安心养伤云云。
这边夏青溪得了好些银钱,水云间的装修全是按照现代装修的风格,又别致又新颖,内里书院都是由她亲自题词,再加上夏七爷的名声,还没有正式开张便已声名在外了。
从筹建、选址到装修、题字再到书院具体事务安排,夏青溪和觉非二人都不假于他人之手,事必躬亲,煞费心血。
终于,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夏青溪将开张的日子定为十月十九。
水云间几乎倾注了夏青溪所有的期望与心血,觉非更是看得出她对水云间的特殊感情,所以更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用心。
由于最近忙着打理水云间,夏青溪在枢密使府的时间几乎只有吃饭和睡觉了。
最近一应事务安排妥当,她难得的在府里闲了下来。
她带着盈歌穿过长长的云廊,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她歪着头问盈歌:“盈歌宝贝,我怎么觉得府里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盈歌贼贼地一笑,踮脚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又兴奋地回答:“姑娘忘了,三郎还没下床呢!二姨娘自然也消停了,咱们这府里,只要他俩消停了,就安宁了。”
想想也是,这府里几乎所有的聒噪都来自于他们母子居住的纹影院,他们消停了,府里自然就安静了。
夏青溪走到了云廊尽头,停下脚来嘱咐盈歌:“待会赶紧把拜帖送过去,别误了正经事。”
盈歌挠挠头疑惑地问道:“姑娘,咱们水云间开张,难道不是人越多越好吗?为什么只送出一百张拜帖呢?盈歌怎么觉得,还是人多热闹呢。”
夏青溪轻敲了下她的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营销策略,饥饿营销懂吧?”
盈歌摇摇头。夏青溪继续道:“我们先把名声打出去,大家都想来,然后再限制一百个名额,如此一来,众人势必争夺拜帖,人性就是如此,你白给的时候没有人稀罕,但是需要去争去抢的时候,就显得金贵了。”
盈歌似懂非懂,还是点点头:“只要是姑娘说的,一定是对的。”
说罢便去晋王府送拜帖去了。而夏青溪则将手里的这张亲自放到了夏青璃书房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