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节外生枝,苏澧兰没与谋士纠缠,丢下一句“铄王府不是市井小巷,先生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便匆匆离开了。
她走后,谋士眼底闪过一抹黯芒,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前厅,凤妤飞还在。
站在厅堂正中央,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望着坐在正位上的男人,道:“其实这次来,我还要向殿下道一谢谢。”
姜盛生疑:“谢我?”
从他回到京都,她哪曾给过他一分好脸色,今日竟然要来谢他?
谢他什么?
凤妤飞轻飘飘瞟过方才苏澧兰躲的地方,像是回忆着什么,幽幽的道:“若非铄王妃无意间开了殿下的密室,臣女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原来是殿下救了臣女。”
姜盛面色顿时僵住。
须臾,不确定的问道:“你进过那间密室?”
凤妤飞点头。
姜盛脸上闪过异样的神情。
甚至有几分不安。
许是这几分犹疑不定,中和了他之前的阴戾之气,看上杀气不那么重了。不知想了些什么,好半天才抬起眼眸,重新望向凤妤飞:“她与你说了什么?”
苏澧兰打开密室,这倒是出乎他意料。
但如果这样能让苏沅芷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个念头,竟让他忽略了苏澧兰私自闯入他的密室这个事实。
凤妤飞道:“王妃只说里面有幅画与我身上带的珠子很像,便想叫我来看看。”
拿出之前曾找姜盛确认过的那枚檀木珠,举到他视线齐平的位置,继续道:“既是殿下之物,上次问到殿下,殿下如何不认?”
姜盛眼神闪了闪。
轻嗤了声,满不在乎般的道:“认了又如何,你不是认定姜御了?”
凤妤飞倏的笑了:“那是因为昱王说,这是他的。”
笑盈盈的模样,让姜盛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她手上的檀木珠,不可置信般的问:“他说……这是他的?”
凤妤飞点头。
姜盛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唇角扬起一抹侯笑非笑的弧度,身体后撤慵懒的倚在椅背上,道:“如今本王已然成婚,你便是回心转意,本王也给不了你王妃之位。”
凤妤飞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姜盛:“你的意思?”
凤妤飞:“殿下救我性命,我还不知好歹负了殿下,说起来,心中实在愧疚。这次来,想助殿下一臂之力,就当是我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欠殿下的情。”
姜盛眼底再生疑色:“你要如何还?”
凤妤飞将檀木珠收进衣袖,不紧不慢的道:“殿下上次在去往明山的路上受伤,可知是何人所为?”
姜盛自然不知。
他明里暗里查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行凶的人。
此时听她说起,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不甘,沉声道:“难不成你知道?”
凤妤飞莞尔:“我不知,但是有人知道。”
姜盛厉声:“谁?”
凤妤飞:“自然是……殿下您的弟弟啊。”
姜盛:“姜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