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姐姐可知兰儿为何宁可惹娘亲生气,都想多与姐姐相处吗?”
凤妤飞摇头。
苏澧兰继续道:“因为二殿下喜欢姐姐。”
凤妤飞面色微怔,继续笑了:“兰儿你误会了,我与他的婚事同样为皇上御赐,便是日后成了亲,也无非是联姻,没有喜不喜欢。”
苏澧兰摇头否决她的话:“姐姐只是不知情而已。”
哭花的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笑容,眼底闪动的光芒,模糊了难过与羡慕,用力吸了吸鼻子,她道:“姐姐可记得那位钟御医吗?”
凤妤飞磕了磕眼眸。
点头:“记得。”
姜御说过,钟御医是他的人。
苏澧兰再问:“铄王收买钟御医来为姐姐诊脉,姐姐可知那位钟御医回到宫中,如何向皇后禀报的吗?”
凤妤飞道:“说我身体无恙?”
曾经笃定的答案,此时却产生了怀疑,甚至连语气都变成了疑问句。
果然,苏澧兰摇了头。
凤妤飞疑惑:“难道不是?”
苏澧兰道:“姐姐一定觉得,殿下只有叫钟御医告诉皇后姐姐身体无恙,皇后才会将姐姐指给昱王吧?”
凤妤飞的确是这么想的。
苏澧兰眼底流露出深深的绝望:“若我不是亲耳听到殿下交待钟御医要说的话,我一定也会像姐姐一样。”
凤妤飞心跳乱了一拍:“他怎么说?”
苏澧兰道:“皇上赐婚之后,我不甘心,想去求殿下帮我想想办法将婚退了。我进昱王府时,钟御医刚好在。我听到殿下与他说,无论诊出你脉象如何,回宫时都要告诉皇后,你确有不孕不症。”
凤妤飞这就想不通了。
养子娶一个不孕之人都不行,怎么到了亲生儿子头上,就可以了呢?
讲不通啊。
后面苏澧兰又说了什么,凤妤飞没听进去。
离开兰园,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翌日,姜御如约前来接她。
苏相进宫应卯尚未回来,蒋云珠听下人禀报昱王来了。正欲出门迎接,紧接着又有人来报,大小姐出门上了昱王府马车。
气得她连翻了几个白眼。
马车中,凤妤飞不自觉的与姜御拉开距离。
许是因为苏澧兰说的那些话,他见到姜御,莫明感到有些别扭和不自然。
姜御好笑的睨着恨不能坐到马车外面去的女人,半是揶揄半是不解的道:“姑娘想方设法拉了本王下水,如今又摆出想一个人上岸的姿态,这是要唱那出?”
凤妤飞目光闪了闪:“天热。”
姜御嗤笑。
他要是信他就是傻子。
不过心里这么想,行为上还是将马车中央摆着的冰桶,拿脚往她那边推了推。
感受到凉气,凤妤飞目光不自觉的垂下来。
刚好看到男人来不及撤回的脚……脚边放着两个拳头大小,被彩绸包起来的物件,上方下圆,看不出是什么。
姜御将那东西提起来,在手中掂了掂。
道:“你现下不宜动刀剑,本王找人打了两个铜器,平日你就在房中拿它练一练筋骨。”
递到她面前:“来,试试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