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装了四五百文,听得询问,将钱袋拿出,放到她与陈文兰之间的桌角上。陈文兰又说:“你把我的也一起付了,回头再和你算。”
“好。”陈文竹心中有些不乐意,当着外人却也拒绝不来,遂将两人的钱付与李嫂。
接下来基本上就是李嫂与崔姐轮着胡牌,姐妹俩偶尔胡上一两把。陈文兰羸钱时将钱收到自己怀中,输钱时便从陈文竹钱袋里取。陈文竹眼见钱袋中的钱越来越少,只担心撑不到这场结束。
到后来牌输得多了,陈文兰座底时便在陈文竹身后教她:“你怎么打的牌,明明出这张她就碰不上,也就胡不了。你都不看看已经出过的牌吗?”
陈文竹本来对大贰只是会打却不精。又是第一次赌钱心里慌,拿到好牌也被她打乱了。陈文兰站到身后说她,她更是手足无措,出牌越发没了章法,引得陈文兰斥责声不断。
终于,崔姐率先起身说:“今天就散了吧,我下午还有事。”
“别啊。”李嫂道:“这玩得正高兴。”
陈文兰也劝,“就是,再玩会儿,一起在我家吃饭。”
“真有事,改天吧。”崔姐笑着说完告辞回家,李嫂也跟着一起走了。
陈文兰收了牌,洗手开始准备做饭,并不提与陈文竹算钱之事。陈文竹也不提,全当陪她开心。也洗了手跟过去帮忙。
王成义两人快吃中午饭时方才回来,王成义已显出几分醉态,高子青看着倒还好,不过也是一身酒气。
陈文兰有些不高兴,“大白天怎么就喝成这样?”
高子青看了眼陈文竹没有说话。
王成义上前扶住陈文兰肩膀说:“没事,我陪三郎高兴高兴。咱们吃饭吧,我闻到香味了,娘子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陈文兰嗔道:“看你还吃得下?”
“那当然,娘子亲手做的,我最少还要吃两大碗。你今天战果如何?”
“羸得不多,还行。”
陈文竹听着捏了下自己干瘪的钱袋,还有个五六十文吧。
饭后陈文竹抢着收拾了碗筷,与高子青回到房中,方才抱怨他:“怎么白天出去就喝酒。”
高子青拉她坐下说:“你姐夫一出门,就开口说去喝酒,我不好挡。不过我只喝了一杯,其余都是他喝的。”
陈文竹方才放下心,从父亲身上她最不喜的便是赌钱与好酒。“你付的帐吗?钱还够不?”
“够了,他只喝酒,就点了一盘凉菜。”
陈文竹把自己的钱袋拿给他看,撒娇道:“我今天却是输光了。”
高子青笑着从自己身上拿钱放入钱袋,笑着说:“你别把你的官人输掉就成。”
“那我可舍不得。”
二人笑闹几句后,高子青想起今日出去听到的消息,“你还记得那年咱们在成都的时候有人砸家具,我们去捡木头吗?”
“当然记得。”陈文竹此时再忆起那段时光,因为高子青的出现,凄冷中却含着一丝甜密,含笑着说,“好多年了,怎么想起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