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竹低头等了半天,见陈文兰说完这句就不再开口,既不追问钱花到哪里去了;也不继续训斥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也不敢离开,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刘成义推门进来,她才赶忙跑到灶房帮忙去了。
九日晚,陈文竹在睡梦中被伯娘摇醒,让她快去找住在巷子后的稳婆过来。陈文竹穿上衣服胡乱弄了下头发便往外跑,稳婆是已经打过招呼的,见陈文竹来喊忙跟着她快步赶过来,进了东厢产房。
陈文竹去灶房换下伯娘守着灶台,不安地烧水,听着陈文兰从产房里传出来的哭喊呻呤声,陈文竹感到无比的害怕,她想到了母亲去世那一夜围绕着她的,就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如果姐姐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她又该去哪里?还会有谁会养她?恐慌害怕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天亮之时陈文兰顺利产下一子。
家中多了一个婴儿,大人变得忙碌起来,陈文竹的任务是洗尿布,伯娘负责做饭。刘成义每天一回来就跑到房中陪妻子一起哄儿子。
月子里的陈文兰变得敏感尖刻,伯娘送了碗鸡汤进去,不一会儿房中传来瓷碗落地的碎裂声,紧跟着传出陈文兰的哭声。陈文竹赶忙在堂屋站着,怕陈文兰接下来就会吼她进去。脑子里飞速地想,这两天自己有没有做错了什么?
听到刘成义着急地说:“快别哭,你如今不能哭。”
“我还不能哭吗?到底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气我的?我喂着你们刘家的长孙,天天就给我吃这个。”
“你如今不能吃盐,所以味道免不了腥一些,过了这个月就好了。”伯娘解释着。
“我根本都吃不下去,你还往我这儿端,你没看到我昨天就没吃吗?你倒省事了,热一下又端过来。”
“坐月子都这样,你忍着也得喝点。”伯娘说。
“娘,你就换着点花样做吧。她如今胃口不好,换着做她也多少能吃点。”刘成义在一旁说。
伯娘出来看到陈文竹也没停步,径直去了灶房。陈文竹拿着扫把簸箕进卧房,将地面收拾干净退出来,顺手把门关上,留刘成义轻声哄着陈文兰。
次日,伯娘说她感了风寒,怕传给陈文兰和孩子,收拾东西回家去了。刘成义只得雇了人看铺子,自己留在家专门给陈文兰做饭。
陈文兰没有找事训陈文竹,反而冲她哭诉道:“要是娘在,我何至于被后婆婆如此欺负。我还躺在床上,人家就甩手走人,若是亲娘,怎会如此,真是可怜咱们娘走得早。”
陈文竹低头不语,心中觉得伯娘也没做错什么,要是嫌淡,加点盐不就好了,却不敢说出来。不过,姐姐有句话说得对,要是娘还在就好了。
一个月过去,这次陈文兰没有为难她,顺利地拿到了束脩和伙食费,陈文竹一路走到柳娘子那里仍有些不敢相信。
柳娘子依旧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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