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女儿疾步离去。
留下李大郎在原地默默念着,“‘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我们明明相逢在最好的时候啊。”黯然泪下。
陈文竹咬牙坚持着紧紧跟上母亲的步伐,幼小的心里虽然还不能全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可抑制的恐惧让她觉得母亲将要离开自己。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娘后失声痛哭。
丁氏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了山道竟然拐错了方向,如今也不知这是到了哪里。走到路边的水沟旁拿出手帕替女儿和自己洗了脸。在路边挡了一辆过路的牛车,问明方向后抱着女儿坐到车上。
李大郎一直远远地跟在她们母女身后,牛车经过他身边时,陈文竹看着他清冷落寞的身影,那一瞬间年幼的陈文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孤独,她紧紧地抱着母亲说:“娘,别离开我,我怕。”
丁氏轻轻拍着哄她,“别怕,娘在,娘哪儿都不去。”
回大柳镇的路上,丁氏反复叮嘱陈文竹,对于书院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当时那种渗透到全身的恐惧感,让陈文竹连想都不愿再想,更别说提起。只巴不得娘和自己都当那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娘和自己,还有哥哥姐姐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五月书院放一个月“田假”,陈文林回到家中。书院中有一个姓齐的先生很是赏识他,在教书之余常带着他跟自己学着泼墨挥豪,不求画得如何,但求画中那份意境能放远心胸、修身养性。陈文林学了几分皮毛,读书累了也拿出笔墨画上几笔,逗弟弟妹妹开心。
陈文林让陈文竹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说帮她画像,然后自己在纸上画了只穿花衣的小猪,陈文竹大呼小叫地不依,引得丁氏和陈文兰也放下手中的活过来看他们在闹什么。见到画像都笑了起来,陈文松说:“你不就胖得像只小猪嘛?”
陈文竹气得到了晚间也不吃饭想饿瘦一点。
陈守川回家知道原委后,训了三个大的几句,然后领着陈文竹到外边下馆子,边哄她说:“当小猪怕什么?小猪粉嘟嘟得多好看。”
陈文竹不依,“好看我也不当小猪。”
“好,好,咱们不当小猪,等你长大以后自然就会瘦了,现在不吃饭可不行。”
陈文竹其实已经饿了,忙问道:“长大了真的就瘦了?”
“那当然了,你现在也不算胖,你哥哥姐姐他们小的时候比你胖得多,现在不都瘦了?小孩子就得乖乖吃饭才能长大。”
一个月转眼即逝,田假即将节束,这一日丁氏关了店铺后和四个孩子坐在一起聊天,丁氏对陈文林说:“再过几天你就要回书院了,这次回去,等到九月放授衣假,你回来刚好能赶上送你姐姐出门。”
母子五人正说话间,陈守川带着丁二妹和一个书生打扮瘦瘦弱弱的男人一起进了家门,陈文竹跟着哥哥姐姐上前请安,方知原来是二姨父朱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