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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管家自是知道自家是有几个余钱,但断不能借给他俩。他二人这么多年除了下地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营生,地里的出息又全是婆婆掌管,若是旁人婆婆也许碍于情面还会帮着还,若是自家定是一笔烂帐。
怕陈守川张口应下,自己先开口道:“二叔、弟妹,实在是不巧,家中刚凑够钱还了买牛车拉下的帐,如今就只剩几个收柴的本钱,实在是帮不上。婆婆那里不是还有分家时的几贯吗?要不你们先从婆婆手里借点。英妹是她最疼的亲孙女,婆婆万没有不肯的。”
陈二郎一听大嫂这话把路直接堵死了,却还不愿放弃,“大哥,你如今生意做得这么红火,不会不管你亲亲的侄女吧?”
陈守川自己也不想借,听了丁氏的话,想到分家时自己一家的光景说道:“我自家儿女都还管不过来呢,你们回去给娘说一声‘英妹是亲孙女她得管,我家兰妹以后怕也得求娘管一管。’”
彭氏一直坐着没说话,此时看大哥夫妻俩都不愿意借,用脚踢了下陈二郎后站起来说:“天晚我们就不打扰了,来前我就说‘我们只是陈家的亲戚,又不是姓李的。大嫂肯定有难外。’二郎还不信。”
陈守川颜色一变,陈二郎打小就怕自己这大哥翻脸,推了彭氏一把道:“瞎说什么。大哥你快吃饭,我俩回了。”说完拉着她快步离去。
丁氏关了院门回来,看陈守川端着酒碗喝闷酒,知道彭氏的一句话又挑起他的心病,也不言语回身进了卧房。
陈守川喝完酒回屋见丁氏已散了发躺在床上,和没事人一样。冷声道:“你还能睡得着?”
丁氏坐起身道:“大郎,过去发生的事情咱们谁都改变不了,我们总要往后看是不是?”
“说得好听,我看你根本就忘不了那姓李的。”
“是我忘不了,还是你抓住不放?你也曾和二弟妹有过婚约,我可有提过一句、疑心过一次?二弟也从不曾因此责怪过弟妹。”
陈守川听丁氏说自己的旧事,羞恼道:“老子清清白白的,你能和我比?”
“我怎么不清白?我自嫁你后与他再未见过,你和弟妹倒还在一个屋檐下呢。”丁氏赌气道。
“反了你,自己不守妇道,反往自家男人头上扣屎盆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贱人。”陈守川讲道理一向说不过丁氏,如今他到是尝到了挥拳头的痛快。
陈守川说完扯着丁氏的胳膊将她拖到地上抬脚就踢。踢了几脚后想脱了鞋用鞋底抽,谁知他刚才独自喝酒猛了些,此时酒劲上头,单腿站立脱鞋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丁氏被踢得吃痛不住,此时见他摔倒,忙挣扎爬起身想跑出去躲躲。待她跑到院门拉开门栓,才发现自己赤着脚只穿了身里衣,停下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守川追到院中也看出丁氏的处境,他不再着急,把手中的鞋重又穿好,嘴里骂着:“还敢跑,老子今天定要打断你的腿。”走到院中堆柴处,捡起根手臂粗的棍子恶狠狠朝丁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