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川一看,自家这算是被老娘扫地出门了。他自娶了丁氏以后,钱财便交给了丁氏,自己要用时再从丁氏手里拿。回到陈家村后,吃住有老娘安排不愁,偶尔出去打牌喝酒也能从丁氏处拿得十几二十文,虽然各方面都比不上在泸州时的宽裕,但在陈家村万事不必操心的生活陈守川却很满意。
晓得老娘一旦定了主意,自己说破天也讨不了好,如今见丁氏点头同意,自己也乐得不管。丁氏牵着陈小妹起身对婆婆行礼告退,后面的分家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还不如早些回屋收拾。
陈文兰姊妹四人聚在房中,陈文竹将家婆分家的话复述得八九不离十,话音刚落,陈文兰跺脚指着陈文竹道:“你就是个傻的。凭什么用爹的钱盖的房子,咱们倒要搬出去?”
“爹和娘也什么都没说。”陈文竹委屈地说。
陈文兰更是生气,“他们不说,你不会说啊?家公也就罢了,凭啥三叔结婚都算到爹的头上?”见陈文竹扁嘴要哭,呵斥道:“你还有脸哭。”
大哥陈文林(十一岁)在一旁看不过去说:“大姐好没道理,小妹才多大能知道这些?”
二哥陈文松(九岁)却站在大姐一边指责小妹,“她就知道哭,一会儿爹回来听到了,又要害我们挨骂。”
陈文竹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陈文松不愿继续讨论,“咱们说再多有什么用?爹娘又不会听我们的。歇息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上学。”
接下来两日,陈文林、陈文松两人依然是早出晚归上学,陈文兰在家继续做自己的针线,她跟着母亲学了七八年刺绣,如今已能帮着母亲做一些针线来贴补家用。陈文竹天天拿个扫把跟着爹娘去新家打扫。她年纪尚小,父母也不指着她干活,只当是逗她玩耍。
新家比老房子小了很多,一进门的院子约十七八平米,迎面一间瓦房挨着左侧围墙作为堂屋,旁边搭建一个低矮的小屋作为灶房,灶房旁边是个过道通向后院,沿堂屋后方并排有四间茅草盖的屋子,后院一角只用几块板子隔出一间茅房。
新家看起来简陋了很多,但是陈文竹却是高兴的,不用成天瞅家婆拉着的脸,姐姐也不会再嫌弃她睡觉不老实。她拥有了自己的卧房,即便她的房间只摆着一张刚搬过来的小床。以后约她的两个好朋友来屋子玩耍,想着她俩羡慕的表情便开心地咯咯笑,小孩子的心思简单容易满足。
要搬去新家的前一晚,三婶娘杨氏到丁氏房中哭了一场,丁氏才知晓分家的完整情形。家中买的地婆婆自己留下六亩跟着她带到老二家,余下的按人头分,老二家算上去年大娃娶的媳妇一共八口,老三家才三口人。房屋是将后院从中间隔断另开一个小门,前院全归了老二一家。婆婆另给老三家分了一贯钱。
在一个院子时,丁氏刺绣能换点钱,老二家有婆婆私下贴补,只有老三家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事已至此丁氏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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