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向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到时候,可就不是任由你想的来发展了。”
太上皇脸色也不好看,不住的咳嗽。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国师环绕一圈又冷哼了一声,丢下最后一句话就走了“若这天下未来真由四皇子来继承,这个国师我不做也罢。”
他说完后,朝堂气氛好像就凝固了,没有人敢说话。
温景行主动开这个口“为今之计,应该商讨出如何应对之策。”
“对对对,如何解决才是王道。”
“大殿下说的对,人要向前看,对的就是对了,错了努力去改正才对。”
“是啊,往事不可追,我们不能单从这一件事去看……”
说话的都是之前吹彩虹屁的,真正云国的肱股之臣都是冷冷在旁边看着,就一个国师说出来了,其他人都半低头一句话不说。
他们大多都是坚实的太上皇党羽,但现如今却一言不发。
太上皇看着现在的局面也是苦涩难言,他是有想过未来的局面,若他真把天下交给四皇子了,那今天的局面就是日后云国的养子。
为了追捧皇帝而说话。
太上皇紧紧捏紧拐杖,用力一敲,全场立马鸦雀无声。
“这件事……交给大皇子去办吧,散朝。”这句话里既透露着一丝苍老脆弱又有着无奈。
其实太上皇推举四皇子出来,本来就不是因为四皇子有多优秀,根本原因是想让温景行有危机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只有温景行这一个选择的,想让自己重回正道,放弃那份执念。
可四皇子的所作所为——证实了,他确实只有温景行这一个选择。
太快了,他本以为四皇子还可以拖一段时间的,在这段时间里,太上皇可以把四皇子包装的很好,把自己的所有决策,甚至是很多英明的决定的名声都给四皇子。
这个洪水的事,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好赢民心的东西。
毕竟是国师提前预言的,再者说朝堂也给够了钱下给四皇子,可偏偏四皇子就觉得这洪水是无稽之谈,拿着治理洪水的钱去花天酒地,从根本上扫除了自己当太子的可能性。
太上皇“……”
他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迷惑行为。
所有人都下朝了,太上皇的心腹,也就是朝堂大部分的肱股之臣又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上书房里。
就……相顾无言,十分尴尬。
丞相先发言“太上皇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回了,再不走,家里的老妻便得杀过来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告辞“臣约了教孙子去打马球,不能失言,臣也告退了。”
“臣今日得的一盆昙花开了,再不回去,就无法欣赏难得的昙花一现,臣也先告退……”
……
“都站住。”太上皇气的猛拍了几下桌子。
“这是都不相信我,都把我当老糊涂了?”太上皇气的直喘气。
“臣不敢。”
“臣不敢。”
“都同朝过大半辈子了,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把,无罪。”太上皇声音充满疲惫。
“这……那我就说了?”有一个人先试探性道“臣已经年过五十,是该到了还乡的年龄了,臣想请辞。”
“臣也有此想法,毕竟站久了,近些年都眼花缭乱的,前些时候差点晕倒在地,这些官位还是给那些年轻人吧。”
“体力跟不上,我们无能为力啊。”
……
太上皇看着这些不敢说真话甚至相互推脱的人,顿时内心凄凉一片。
连当初同他一起奋斗,甚至同吃同睡,征战沙场,无话不说的心腹都这样遮遮掩掩,足以反应这些日子他有多么的自私独断。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支持四皇子,也不该随便更改太子的人选。”
太上皇这句话让争着请辞的各位朝臣都闭上嘴巴。
丞相叹了口气道“太上皇,不是我们不信任你。我相信你有你的顾忌,你大概是觉得大皇子身上还有什么不妥,想拿四皇子出来压制他,让他长成你心目里那个合格太子打开模样。”
“可我们等不了,谁知道你还活多久,也谁知道你会不会被四皇子所说服,人心是太难揣测的东西,只要你一死,四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人选,到时候他顺顺利利继承云国。我们都是云国的让,逼宫这种东西做不来,你还是放我们走吧。”
“若是在你想改变大皇子前,你死了。那大皇子就会成为最尴尬的存在,我们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但我们也得为自己着想。”
这个理由太上皇说不出,也不能说。
就像这些老朋友现在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一样,大家都不是当初毫无牵挂可以彼此交心的那些人了。
太上皇才发现自己老了。
他或许没有时间等温景行改了这个性子。
也没有时间再把四皇子教好。
毕竟谁都不是温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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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把,这才上位没半天,就已经出事了。就这样,还想当太子?”云盛夏看不起四皇子“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拉下来,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样嚣张!”
温景行拿着洪水的分析在研究。
“哥,你说,要不要去刺激刺激老四,让他有点危机感?”云盛夏提议道。
温景行翻了一页,语气十分淡然道“不用。”
云盛夏挠挠头“不用?我们要趁你病要你命,老四现在肯定心情十分低落,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然后一举将老四的心理防线击破,到时候……哼哼。”
温景行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拿他当敌人。”
他将面前的册子放倒,目光放缓,似在思索想念着谁。
母妃,才一天而已,我就开始想你了。
好想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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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媛还在车上。
车上布置的十分整齐,似乎每一个元素都是盛舒媛喜欢的,充满着小崽子的气息。
他总是有办法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不知不觉地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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