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今天已经叹了很多口气了。感觉这是他一个星期的量。
初晓漫不经心要站起来“谁啊,外面?”
侍卫不卑不亢道“说是,霓虹所,盛舒媛。”
师师……姐?
初晓下意识腿一软,要站的脚旋即一屁股重重坐到床上,就非常痛。
但初晓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连忙又站起来,又坐下。
不会被师姐发现了吧?!
啊啊啊啊好丢人啊!!!
“不见。”
见侍卫立马要去传话,初晓又追出去门外道“等等……”
若真被发现了,自己还不见,那……
唉,他还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这三个月的。
盛舒媛进门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女声让其他人都下去。同时还带走了采艾与采萧。
盛舒媛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被所谓夫人扭头过来的脸给惊到了。
她很久没有这么惊讶了。
这人和初晓好像啊,连那股憨憨劲都像极了。
而且,印象中,她好像在哪里也看过这种打扮……
是在哪里呢?
不该啊,从小时候到现在的记忆一直都有的,除非是……炎上城的那段记忆。
初晓见盛舒媛没发言,呐呐道“师姐……”
还真是他。
盛舒媛没怎么骂他,只是微微皱眉“你怎么?你不该在霓虹所吗?”
她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婚礼极其敷衍冷淡,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你喜欢那个人,想嫁给他?”
她并不反感这种性别恋爱。他只怕初晓收到伤害。
初晓立马摇头“不不不,不是。”
盛舒媛眉头更深了“你是被迫的?是他们逼你,压着你过来的?”虽然看初晓的神情不太像。
初晓又连连摇头,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晃的更晕了“不不不,是我与这个寨主有一个约定,先暂时替他当三个月的夫人。”
盛舒媛确定他不是被强迫也就没多问,反复嘱咐道“若他对你动手,还是怎的,你要及时告诉我。”
初晓点头“当然,师姐,我还没有那么傻。”
盛舒媛其实师姐看你不止有一点点。
你怕是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知。
初晓生怕她多问,转移话题道“师姐,你怎么突然知道我在这?”
盛舒媛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这,我只是想见寨主,恰好寨主不在,所以想见寨主夫人。”
初晓听见寨主夫人一梗,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挠挠头“他在啊,他在书房看书,说是批什么文。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才不要。”
盛舒媛忽然打量起他“你这身,你其实这样穿,很美。”与盛舒媛几乎不相上下。
初晓又浑身不自在,又生硬转移话题“师师师姐?你找他有什么事啊,不然我帮你问问他。”
盛舒媛笑道“看起来,你们关系还挺好?”
初晓点头“是,我在炎上城就认识他了。和尚庙又遇见了一次。我们算是铁兄弟。”
炎上城。
果然初晓也去过炎上城。
所以,她的那个身份应该也见过初晓。
盛舒媛不动声色“好,那麻烦你了。”
初晓摆摆手“没有的事,我不过是提一句而已。哪里会很麻烦?”
事实证明,是真的很麻烦。
初晓面前那死男人正在画画,听初晓念了许久,依旧只淡淡哦了一声。
初晓不耐烦了“你什么意思?”
旁边几个大寨主的老人都惊呆了。
在清风寨连二寨主都不敢用这种语气同大寨主这样说话。
这位新夫人感觉……太过胆大妄为,恃宠而骄了。
就在他们想着寨主的那个笔用什么方向向初晓砸过去时,令他们大跌眼镜的画面出现了。
大寨主反而是放下笔,好声好气道“怎么,生气了?”
初晓凶巴巴道“我师姐想见你,你要见他吗?”
晏温眼波流转“你师姐?盛舒媛?”
初晓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晏温立马温柔“冤枉啊,我怎么敢?你自己说,温景行是你师兄,那不代表你是盛仙宗的人?盛仙宗能被你称作师姐的,也只有盛舒媛吧。”
初晓“那你见不见啊?”
晏温叹了口气“夫人既然执意要我见,我怎么好意思违背夫人的请求呢?”
初晓理所当然道“那是我师姐诶,你到时候可得客气一点。”
这句话一出,伺候晏温的老人们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这话太过理所当然,晏温哄人的语气也太过轻车熟路。
他们不得不把对初晓的态度再往上拔高了很多层,甚至超过二寨主的程度。
晏温又重新拿起画笔。
初晓皱眉“不是要见我师姐吗?走啊。”
晏温不紧不慢地作画“夫人不是让我务必保持心情愉悦吗?这幅画作还未完成,我怕到时候与师姐的交流只顾着想画,反而疏忽怠慢了师姐,那就不好了。”
初晓看见那个白纸才滴了几滴墨,翻了个白眼“那你得画多久?”
晏温摇头“我也不知。怕是得等我才思泉涌的时候,方能知晓。”
初晓不满“那我师姐岂不是得等你很久?”
晏温装作无奈“可若是我心情不不好,怕也是对世界招待不周啊。”说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初晓“那你怎么样才能心情好?”
晏温“我画完这幅画,说不定就能心情好。”
初晓声音拔高了“说不定?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晏温“那也是怕……”
初晓听的头晕“好了,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可以让你心情好吗?”
晏温这才抬眼,看初晓“若是夫人朝我撒个娇,说不定……我一定心情就好了。”
初晓“……非要如此吗?”
这是什么怪癖好?
初晓从旁边拉来一个伺候很久的老人“别人撒娇可以吗?”
老人十分懂颜色道“卑职,天生不会撒娇。”
“卑职也是,卑职还色盲。”
色盲和你会撒娇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晏温又拿起画笔“夫人还是不要勉强了,还是让为夫缓缓。”
初晓耳朵红透了“好!”
晏温那个笔没拿稳,那滴墨重重地滴在那张纸上,渲染了整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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