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的,他们打算为大寨主做媒,过几日就是成亲宴,他有给我请柬,想邀请我赴宴。师姐你知道的,我本不爱这种场合,若师姐需要,这请柬不如送给师姐?”
盛舒媛不客气地收下了,“好,那你可知晓寨主欲要成亲的女子?”
李思岑迷茫地挠挠头“别无,好像是位美人,具体出自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并没有刻意去记。若师姐想知,我待会便写一封递给师姐。”
盛舒媛浅笑“好。”
李思岑似要想到什么,强调道“师姐,那小子,就是你捡来的小子,叫阿黄的那个。你还是注意些他,我总觉得他不甚对劲。”
他怕盛舒媛不上心,还补充道“那小子虽长相五大三粗的,可往往是这种沉默寡言的人更会整事。若没有理由,我还是想劝师姐让他离开。”
盛舒媛点头,解释道“他来历比较复杂,称得上救过我,这会他也无处可去,才想着收留收留他。”
在霓虹所里,有父亲看着,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李思岑却吓一跳,连温景行的眼神都不由暗了暗,但他没有主动发言。
反而是李思岑先出口道“救?师姐,你在稼穑城遇到危险了?!!”
这话一出,一禾和小猫咪都下意识抬头看盛舒媛,眼神皆是担忧。
盛舒媛不好完全撒谎,半真半假道“我顺着元彦博查到春秋阁,不小心入了女阁,女阁外有君上的封印,我不好强闯,他是里面的侍卫,是他带我出来。”
李思岑信了,没细究,反复强调道“那他也算是半个勾栏院里的人,更不能留在师姐身边了,若师姐需要这种侍卫,我在稼穑城许多年,也有培养好几个人,可以送给师姐,保证个个身家都光明磊落。”
盛舒媛哪里会缺这种人,只要她想要,霓虹所里要多少有多少。
她是看在阿黄天赋不错,再加上采艾对他不同。想为这么多年辛苦在她身边服侍的采艾争取一下,才同意让他留着身边的。
盛舒媛好说歹说才把李思岑和一禾给送出去,见他们走后,不由深深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还是小时候可爱点。
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并不质疑她。
真是越大越不好骗。
但更不好骗的人来了!
温景行不知怎的,就是知道盛舒媛在撒谎,在加上那天审核阿黄,他也有在。
温景行结合两天的说辞,直接就拼出了盛舒媛掩藏的真相,似笑非笑道“师姐当真是跟着元彦博去的春秋阁?”
盛舒媛“……”就很尴尬。
她此刻就很羡慕怀里的小猫咪,羡慕它可以躲到她怀里。
不知为何,温景行和李思岑在她心里不太一样。
明明都是她养大的,可每次同温景行说话,比和李思岑说话还要更在意。
羞耻也是多一倍的羞耻。
就莫名有一种被老公抓去看男人的羞耻感。
盛舒媛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低头假意在撸小猫咪。
温景行又状若无意说“听说元彦博这几天,都在大力搜查一个叫连翘的舞女。说是,自从见了她一舞,从此惊为天人,非卿不娶。”
盛舒媛下意识反驳“他怎么可能非卿不娶?”那种男人看面相就不是一个肯安分
的。
就连她父亲都肯定不会答应。
盛舒媛是第一次中这种低级套路,不由脸一红。“就也只是一时新奇,但也有很多收获。”
温景行含笑看她“师姐不必向我解释的。”
盛舒媛自己说完这句话,她也感觉很不对。
盛舒媛没有义务向温景行解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上温景行,总是容易心软,像是在哪里欠了他什么人情一样。
温景行道“我只是怕师姐遇到危险,担心师姐。师姐去哪里,是师姐自己的意愿。”
他忽略自己内心小小的不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盛舒媛道“嗯。”
温景行想了想,又道“若师姐对我放心的话,能否让阿黄让我带几天?”
温景行有独特的鉴婊技术。
盛舒媛点头“好。不过,你得去问问采艾。”
采艾这几天,天天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炸的不像话。
几乎只要阿黄一看她,又或者别人一看她与阿黄,都能疯狂闹别扭,就,就很可爱。
温景行如果去问采艾,采艾本来就有点莫名其妙不喜欢温景行,还去问她的敏感处。那这其中的结果可想而知,说不定采艾会提出和温景行动粗。
温景行勾起嘴角“我觉得阿黄行事太过奇怪。毕竟真如他所说的脸盲情况,是少之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
盛舒媛还在玩猫,就轻轻嗯了几下作为附和。
采艾其实在外面看很久了,从李思岑和一禾出来已经提前进入战斗模式,更别说温景行还和盛舒媛待了这么久。
她在外面不断踱步,想了又想,走到连阿黄都看不下去了。
阿黄上前去敲门,面无表情道“温公子,马上就要用晚膳了,温公子要留下来一起用吗?”
这相当于是变相的赶人了。
等采艾意识过来,差点没当场去世给他看。
温景行也识趣,他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可能需要浪费你几天的时间,不知道黄公子愿意相助吗?”
阿黄冷冰冰回头看采艾“阿黄的身心都是属于主人的,这件事你得问我主人的意见。”
采艾差点没撕烂他的嘴,十分羞耻地喊“去去去,最好是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阿黄十分认真地答“那可不行,阿黄一天属于主上,那一辈子都属于主上,是生生世世都要和主上在一起的。”
你到底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说土味情话?
盛舒媛憋笑憋地不行,一直低着头,用撸猫来掩饰自己疯狂抖动的下巴与拼命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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