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只余她与尚如云在房中。
“你还要哭到何时?”温氏没有柔声相劝,反而是低声呵斥道。
尚如云自觉心里堵着,她抬起脸,妆容已哭花,可她不管不顾,只抽噎道,“娘,为何是她!沈渊是娶谁也不能娶她呀!”她就是不想输给尚初云,绝不!
温氏何尝不气,她气尚初云为何有这般运气,更气这大房之势怕是要起了!
“如云,娘和你说过什么?既是要做人上之人,便定要学会忍耐,且必要时的不择手段!”尚初云一日还在尚府,那么她便一日还能左右她的婚事,温氏自认自己有这个能力,她是绝不会让大房东山再起,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尚如云依旧哭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琴棋书画,我哪一样不比她强,我才是尚府小姐,她算什么!娘,我想她消失,消失!”在尚初云回府之前,尚如云还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何尝像此时让她如此憋屈。
消失既为死!温氏就算再怎么有手段,也还是不会要尚初云的命。因她以为这尚初云还是这尚府大小姐,而且现在还有圣上赐婚在身,所以她能做的,必定是让她自己毁了这段婚事,且还不能殃及尚府,祸及她们。
所以她想到了那将军府庶子楚沐。
“你以为那将军府庶子楚沐如何?”温氏问尚如云。
尚如云以为温氏要将她许配给楚沐便忙摇头,“不不,我不要嫁给楚沐!娘,你可知他是什么人?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虽还未娶妻,可已有多房侍妾了!娘你怎么让我嫁给这种人?”
温氏拍了拍尚如云的手,安慰她道,“娘怎么会让你嫁给他呀。”
“娘是说...”尚如云似突然明白,这才停下哭泣。
温氏虽嘴角扯笑,但眼神却愈见幽深,“沈国公府是何等府邸,若尚初云有失妇德,那她又怎么能嫁给沈渊。”
尚初云转哭为笑,但她还是担心这次会与上次一样不成功,便有些泄气道,“若是不成功呢,那尚初云可是个人精,一般的法子还真是扳不倒她。”
“上次是因出了些意外,而这一次,娘要亲自动手!”上次接风宴,尚府算是乱成一团,更怪异的是,后来沈渊干脆不见踪影,当时温氏是有过怀疑,但后来又因忙于帮尚如云物色夫家而渐渐淡忘了此事。
“真的吗?娘...”尚如云深知温氏手段,可自温氏执掌尚府中馈后,温氏便少有亲自动手,毕竟这一旦动手,若事情败露便会立即怀疑到她身上,她的风险因此上升,所以一般都会假手于人,但温氏自觉此次若再不出手,怕是尚初云就要嫁入沈国公府了,到时有这么好的一个夫家撑腰,那大房可真的要起势了。
温氏把尚如云抱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一边与她低声耳语道,“如云啊,你一定要耐心,耐心地等着...”
尚如云默默点头。